骆轶航:那我也追问一个问题,刚才我问一鸣是关于低俗的问题,发自内心怎么看低俗。就在暴露他的庸俗的一面,我觉得这个特别好。我想问你的就是说,最近你们其实从硅谷招了两个人回来嘛,都是安全领域的数据科学家。我们前不久我们北京的活动还请了其中一个,我们请了弓峰敏去做一个分享。其实这里边我非常想知道的,你们在安全领域去招这么多人,这个事儿有多大程度是故意给外面去秀一个姿态,就是说我们更强调是一个在安全方面可能会比传统公司做的更好的公司。 程维:从我内心秀的成分几乎是零吧。因为我们本质上我们首先是出行公司,那出行公司如果你是一个航空公司,如果你是个地铁公司,你是个公交公司,安全都是第一位的。这是第一,首先滴滴是一个特殊属性的互联网公司,它提供出行服务,其他所有的公司,比如你买一个货,你去交一个友,你没有生命安全这个事情就没法说。今年十一当天我们服务了两千两百万单。传统的中国最大的出行服务公司是中国铁路总公司,他今年的峰值,春节服务了一千零二十万人次。然后今年的9月31号他服务了一千四百万人次,都创历史新高。不知不觉你已经变成了从服务人数上最大的出行公司了。 骆轶航:你神经末梢多呀。 程维:就是责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今天你承担了这样一件事情,你要保证大家安全,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应该死掉。这个是属于交通安全、人身安全,那线下也是一样的,就是今天我们在物理世界里面,有上千万的车,每天有几百万活跃的车接受你的调度,未来会越来越深度地去影响这里面。如果说你的信息是不安全的,举个例子,我们有所有的出行记录,如果你并不能保护用户的隐私,要是真的有一天泄露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如果真的有一天变成自动驾驶时代了,你可以直接调度汽车,如果这里面系统出问题,那就可能涉及到百万的生命安全。 骆轶航:因为车跟车都是联着的。 程维:对,所以你如果考虑到你承担的责任以后,你就知道今天有多大的压力了。他根本不是现在外面一些这种简单的评论,我觉得现在这些评论只是担心而已,他还没有真正兑现。如果你今天德不配位,如果你今天真的有这个服务能力,但是你并没有实际的这些底层的能力,迟早有一天你会跌回来的。 骆轶航:因为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技术乐观主义者,我对于安全这样的问题,我的考虑几乎是零的。 程维:肯定有人要殚精竭虑,大家才会比较轻松。 骆轶航:王兴,你怎么看,一些小的负面危机会闹得很大,怎么通过做核心业务的精进去解决这样的问题? 王兴:我觉得首先起心动念是要对的,这是非常重要的,你是希望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而不是想钻空子,我觉得这是基本出发点,我是非常有信心的,因为我们的起心动念是正的。 另一方面,在实际落实过程中,因为规模很大,小概率事件可能就会发生。我们对这个事情很重视,投入很大,比如我们有非常核心的同事担任首席食品安全官,专职负责食品安全监督和处理。 因为我们是一个更集中的平台,通过信息化手段更好管理,总体看起来比原来零散的,没有管理的要好很多。我们和政府去合作,帮助他们去建立一个绿色通道,这其实是对加强监管是有帮助的。 骆轶航:你们俩想对这个黑公关的事儿有什么可说的吗? 程维:一鸣说说吧。 张一鸣:在我们平台上当然是严厉打击了。本质上掌握话语权的人,他会把话语权当做一种商品。而现在话语权又比较分散,但以前可能也有,以前的黑公关力度更大,报纸或电视台一出你可能就没法翻身了。但以前是集中,现在是分散。我也没有特别好的方法,我们其实也是经常被骂。我觉得现在可能需要更多有公信力的媒体。应该拉开层次,我不管你其他人怎么说,但有公信力的,说我做过一个客观的报道,说这个比例是下降的,那么你报一个个案没有用。我觉得现在可能缺乏高质量的、负责任的认真做的媒体。 骆轶航:行行,这个事儿我觉得。 张一鸣:我指着你说的啊。 骆轶航:我已经看出来了,手一直伸向我了。 张一鸣:因为我觉得真的是缺乏,现在很多事情没有人说真相。 骆轶航:对,每个人说的好像都是真相,但其实都不是真相,但是也很可怕。 张一鸣:对,没有人比较严谨的把这个事情去说,有时候很清楚的东西都没人说。 怎么看国际化? 张一鸣:我们没有生而国际化,但我们积极地国际化。 程维:我们是被迫国际化的。 王兴:国际化和全球化不一样。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