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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报:【j2开奖】科学革命和李约瑟问题 | 周末读书(5)

时间:2016-09-25 15:36来源:668论坛 作者:开奖直播现场 点击:
科恩: 对于(大约)牛顿之前的自然研究进路,我认为不说科学,而说“自然认识模式”(modes of nature-knowledge)或其他一些包容性的表述是很重要的。例

  科恩:对于(大约)牛顿之前的自然研究进路,我认为不说科学,而说“自然认识模式”(modes of nature-knowledge)或其他一些包容性的表述是很重要的。例如,当你把亚里士多德称为“科学家”时,你几乎不可能不在心灵的某个偏僻角落把他想象成一个正在努力实现下一个突破的穿白制服的实验室工作者。如果依照传统把亚里士多德、道家或笛卡儿等人的观念称为“科学”,将会引起太多联想,它们反映的是当今科学,而不是任何据称早期的对应活动。但另一方面,我也不赞同李约瑟的“百川归海”比喻。一种文明中的发明可以相对容易地传播到旧世界的各个地方,但与技术不同,在追求自然认识的过程中,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在一种文明中获得的见解才能真的被另一种文明所采纳。炼金术和它的一些理论、“图西双轮”(Tusi couple)和其他少数几个例子在我看来是仅有的被充分证明的例子,而我们经常在通俗学术文献中碰到的其余的例子都是猜测或一厢情愿或两者兼而有之。

  此外,正如我在回答你前面的问题时所指出的,我认为希腊和中国研究自然的进路是理解整个自然界的两种截然不同但却同样英勇的努力。每一种都应当就其本身去考察,atv,就像席文和劳埃德在其《道与名》(The Way and the Word)一书中所做的那样。此外,正如我在前一回复中所指出的,希腊和中国的自然认识著作本身都不是近代科学,甚至也没有朝着它前进。这方面的唯一可行的区别我已经提到过,那就是历史变迁(某些完全不可预知的军事事件)给了希腊自然认识著作以中国从未有过的机会:在新的尚未涉足的文明中获得新的机会。至于其他,最好在平等的基础上对这两者进行独立考察。因此,关于如何最好地解释风水,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我在我的编史学著作中详细讨论过席文对比较方法的反对意见。我并不同意这些意见,但我认为它们是严肃的,非常值得反驳。帕梅拉·朗的评论只是表明在科学史上关于比较的思想状况仍然很原始。我本人花了数天、数周和数月来思考将什么与什么相比较能够受益最多。什么文明、什么阶段的什么状况看起来足够相似,以使持续的大规模比较既可行,又能对大规模分析有潜在的益处?正是这个问题促使我对中国和希腊进行比较(特意不像李约瑟那样对中国和欧洲进行比较)。另一个持续的比较也源于此,那就是我对伊斯兰自然认识的黄金时代(公元1050年左右)的数学科学与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公元1600年左右)数学科学所作的比较。思想状况在许多方面都很相似,比鲁尼(al-Biruni)已经达到与晚得多的毛罗里科(Maurolyco)等人大致相同的水平,但结果完全不同(前者是急剧衰落,后者则是发生革命性转变)。为什么?

  此外,帕梅拉·朗那个愚蠢的伪问题也体现了今天的许多历史学家缺乏足够的能力将近代科学与任何其他文化产物区别开来。儒家思想作为一个连贯的思想体系明显与某种文化密切相关,而近代科学则有异乎寻常的能力来提出普遍有效的见解,比如万有引力定律或进化论。导致帕梅拉·朗这样相当理智和有能力的科学史家的思想遭到如此破坏的正是你在前面问题中提到的科学知识社会学。

  张:对于您的这个回答,我并不完全赞同。我并不是说回答李约瑟问题完全没有意义,但我认为科学的确是依赖于文化的,不同文化中产生的自然认识在类型和性质上也有所不同。中国文化从来也提不出像万有引力定律那样普遍化、形式化、对象化的东西。这也许是我们最深刻的分歧所在。不过关于这一点有太多可以谈,我们这里就不再讨论了。

  您在书中还提到一个有趣的观点,认为科学认识的衰落是一种自然的现象,而我们今天已经习惯的科学的持续增长倒是一种“病态”的反常现象,并且指出,衰落无论如何都必然发生,需要解释的是衰落在何时发生。如果像书中那样请您来做“趋势观察员”,您能否展望一下今天的科学发展会在何时衰落?

  科恩:我必须重申“科学”与我所谓的“自然认识模式”之间的根本区别。一项重要区别在于,你所提到的“繁荣/衰落”的自然样式(它确实是传统自然认识发展的标志)自那以后已经被近代科学所取代。近代科学依赖于之前完全(也必然)不具备的两大支柱:(1)通过概念、理论和实验而获得的一种内在的驱动力;(2)由于基于科学的技术,在整个社会中获得了牢固的基础,没有这种技术,我们的日常生活将完全无法想象,实际上也无法忍受。我很看重新加坡外交官马凯硕(Kishore Mabubani)捍卫的一种观点: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世界的科学技术中心将会转到亚洲,以至于回想起来,西方的中心地位仅仅持续了几百年时间。我并不认为他的整个论证都令人信服,但这一想法耐人寻味,当然也不乏某种现实性。然而,这与近代科学本身有可能像伊斯兰和欧洲中世纪的自然认识那样急剧衰落完全不同。近代科学的整体衰落只可能由于以下两个原因而发生:要么是原教旨主义的狂热分子在全世界取得了胜利,要么有巨大的灾难使我们已知的大部分文明走向终结。就目前而言,这些可能性还很牵强,我认为无须对此花费太多心思。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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