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大脑是如此复杂,我们可能永远无法预测某个特定突变到底将带来什么结果。这意味着,引入一个自然界尚未存在的改变大脑的突变,不亚于是黑暗中一个巨大的飞跃,无论是父母或监管者都不应该允许这种飞跃的存在。 但是,基因组编辑技术肯定会让个体不太易患上各种疾病。随着基因组编辑的孩子比那些传统方式怀上的孩子更加健康,富有的父母将开始更加青睐基因组编辑技术,即使他们并没有这样做的迫切需要。 这是否会使得精英人群们能够给他们的孩子平添另一个优势,并扩大富人与穷人之间本义巨大的鸿沟?非常很可能。 但是,让我们以一个乐观的预测作为结尾:在《新科学家》杂志诞生120周年之际,许多国家将常态化地、而且毫无异议地为任何想要这样做的未来父母们提供基因组编辑技术,因为这项技术的治疗成本将远远低于超过一个人一生之中医疗费用的支出。 2076年的世界:我们认为,涵盖一切的理论都在这里
让我们不要自欺欺人:我们现在所认知的一切,都没有逼近事物的真相。 在探寻自然基本理论的过程中,历史带给我们的教训既令人沮丧,又让人欣喜。拿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来说,在长达两个多世纪的时间里,它能够十分精确地描述从树上掉下的苹果以及行星的旋转轨迹,但最终它让位于一个“更加正确”的理论,即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 这一理论与经典力学的直观轮廓相似:但是挖掘到亚原子粒子的水平,我们发现这一理论在量子不确定性的迷雾中变得模糊不清。 量子理论解释了物质在微小规模上的机制,而广义相对论则描述了宇宙的大规模演化。每个理论都有其非常合理之处,但两者之间疏漏和不一致的存在使我们相信,他们也只是未来更好的理论的“占位符”。 一个统一的“涵盖一切的理论”将把我们带到量子论和相对论无法解释的地方,比如说,黑洞之后的究竟会发生什么,或者什么是宇宙的第一种物质。 毫无疑问这些东西让人头疼——许多著名的科学家已经在追求这一终极理论的过程中败下阵来。爱因斯坦的晚年岁月主要用于追寻一个孤立的终极启示,但是最终毫无结果。 当然,现在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太多的改变。为了实现理论的大一统,试过通过用微小的扭曲弦来替代基本粒子的弦理论已经被提出,尽管人们仍然对它缺乏可测试的预测能力提出了批评。而一些与之竞争的理论,如环圈量子重力学(loop quantum gravity)等已经开始崭露头角,但尚未带来重大突破。 这是未来60年的凶兆?自20世纪60年代末以来一直在研究能够大一统理论的伦敦帝国学院学者迈克·达夫(Mike Duff),则对于还需要多久才能得到满意的结果表现得出人意料的乐观,“我对于做预测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他说,“但如果你一定要我给个数字,我会说这将需要10年以上,但不到100年。 环圈量子重力学的领军人物,法国艾克斯马赛大学(Aix-Marseille University)的卡洛罗维利(Carlo Rovelli),也同样对此表示乐观。“在我看来,在未来六十年里,我们将拥有一个解释量子力学的终极理论”,他说道。 如果真如他们所言,那这将仅仅是一个开始,而不是结局。一种理论只能逐渐地积累信誉。广义相对论的一些预测,如黑洞和引力波,直到20世纪60年代才得到充分的认识和探索。今年早些时候,引力波的存在终于得以实验证实。 让统一理论变得更加复杂的问题在于,直播,它会引入难以置信的高能量,能量之高使得我们的智慧甚至无法重现。即使能够获取实验证明,也很有可能是微弱而间接的。举个例子来说,这些特定的信号可能存在于宇宙微波背景中, 而宇宙微波背景是大爆炸之后残留的辐射形式。 基于相同因素,将理论立即转化为现实利益也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我们永远也不要说绝不可能。罗维利说,“我现在还看不到这一理论的技术应用。但是在20世纪70年代,当我开始学习广义相对论时,没有人想象过GPS。”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