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如果不想只作为过渡时期领导人，甚至想成为新王朝的缔造者（类似皮耶希的历史地位），那么从谦逊和安抚开始，是个不错的主意。

　　◎ 汽车人传媒记者 黄耀鹏

　　所有参加和声称参加今年日内瓦车展前夕大众之夜的记者们，都众口一词地称，在日内瓦前夕阅兵般招摇的大众之夜，已经变得低调。不仅是排场缩减的问题，从高管到接待生（基本由大众员工承担），从灯光到旗帜，从展车到发布会措辞，无不透出谦逊之意。实际上，由于嘉宾规模被限制在500人，以至于大众亚太区CMO（首席营销官）都没有搞到票入场。

　　联想到去年文德恩志得意满的2025计划，和12使徒齐集展会、产品星光璀璨的大众之夜，恍若隔世。今夜星光黯淡，大众炫目的新产品仍然铺陈满室，但烈火烹油的乐观情绪已经不再。

　　谦逊的基调

　　大众新任CEO马蒂亚斯·穆勒（MatthiasMueller）（其实已经上任小半年了）无疑主导了这次忏悔告白一样的发布会基调。

　　从教堂角落的逼仄暗室单间，隔着菱形窗格，向神父告解罪愆时候，大概这些罪过并无人知晓——西方人推崇向上帝赎罪和自本港台直播救赎的双重减压术。但是当罪过或者错误已经大白于天下、沸沸扬扬之时，告解还有用吗？

　　有用。“排放门”事已至此，无论是得到Visa礼金的美国消费者，还是只得到书面歉意的欧洲消费者，抑或毛都没得到的中国消费者，都不想看到大众继任CEO振振有辞地解释。如果对消费者的心理稍加了解，就难免得出辩解只会激起愤怒和对抗情绪，无助于大众爬出泥潭的结论。

　　穆勒在日内瓦车展前的大众之夜坦率承认“违法”和“道德上”有过错，重新塑造了大众的形象。尽管舆论都认为穆勒接的是标准烂摊子，但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穆勒在日内瓦这手玩得漂亮。大巧不工，重剑无锋。穆勒越是平易近人，穿着蓝色西装恭敬地迎候嘉宾，侧耳倾听记者的声音，越是满面愧疚、声音嘶哑，其带领大众集团获取战略喘息机会，重回轨道的决心，就愈加明晰和坚定。

　　穆勒承诺4月份公布调查报告，开奖直播呼吁外界保持耐心（而非呼吁宽容）。开奖直播暗示会有“轰动”的情况被披露。而召回的软件升级，甚至给出了1小时的具体时间。这个不起眼的数字表明，穆勒已经全面掌握了大众集团的权柄。监事会和董事会的长期争斗，正在让位于危机时代的抱团图存。

　　大众为此次排放事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自去年9月以来，大众的股价下滑三分之一，市值蒸发了约220亿欧元（约合240亿美元），迎来了其近15年历史上的首个季度亏损。

　　美国官司和解的代价可能高达数百亿美元，对消费者赔偿和召回问题产品的代价、对集团声誉的损失，品牌价值的创伤更难以计数。

　　大众在内部推出了一连串的削减开支计划，不仅是表面文章——接下来的北京车展，大众将不再携两个中国伙伴租用独立展厅，而是与其开奖直播汽车厂商分享展厅。“简朴”的大众之夜是一个展示机会。租用仓库做展厅，只是表明大众重新赢得消费者信任的姿态，因为大众目前充沛的现金流实际上无碍。

　　小号的战略

　　大众也无意砍掉产品研发项目，大众之夜仍旧展出了为数众多的新产品：保时捷718Boxster、布加迪Chiron、宾利新慕尚，还有标着上汽大众的PHIDEON（MLB平台的C级车）。大众强劲的研发能力没有受到伤害。不仅如此，大众发誓在2020年前发布20款以上的电动车，更坚定地向数字化、新能源方向转移。

　　无论穆勒，还是CDO（首席数字官）约翰·让魏斯（JohannJungwirth），都没有明确重申文德恩的2025战略。有人曾将“排放门”归咎于文德恩的2025计划（减排30%过于激进）。

　　在完成四大集团的业务重组后，穆勒颉取了原有战略中的产品方面，这似乎是2025战略的缩小版。穆勒称要做“移动出行供应商”，将电动车和自动驾驶明确为大众未来发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