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糊弄的人里自然包括 11 岁的我。Eliza 有时真的很会察言观色(「你为什么那么难过?」),令我惊讶不已,有时也让我忍俊不禁(「你喜欢难过吗?」)。在那个发光的绿色屏幕之后,我感到有生命在萌芽。我着迷了。 几年以后,我修完了计算机基础课。之后,我想要亲手打造一个可以与人对话交流的计算机游戏程序。我雄心勃勃,把它叫做《黑暗府邸(The Dark Mansion)》。 我的游戏模仿了当时经典文字游戏(如《魔域大冒险(Zork)》等)的特点,使玩家可以通过输入简短的文字指令来控制角色、引导情节发展。《黑暗府邸》的游戏文字迅速突破了上百行,并且逻辑线完美。但是游戏在做到角色到达府邸大门时就戛然而止了——游戏时间不足一分钟。 《魔域大冒险》游戏截图 几十年过去了,事实证明我更适合当一名记者而不是码农。但是我仍对「会说话的计算机」情有独钟。2015 年,我为《纽约时报杂志(The New York Times Magazine)》撰写了一篇有关 Hello Barbie 的长文。Hello Barbie 是芭比娃娃的人工智能升级版,聒噪得很。 在有些方面,这新款的芭比娃娃像极了 Eliza:她依据内置好的树状分支剧本「说话」,并且通过模式匹配与自然语言处理来「聆听」。但是,Eliza 的剧本编写者是一位严厉阴沉的德意志计算机科学家,而芭比的剧本则是由来自美泰(全球第一大玩具公司)和 PullString(由原皮克斯动画工作室成员成立的计算机会话公司)的一组专业团队共同构想的。 Hello Barbie 不但如此,Eliza 的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充其量也只能称得上「粗糙」,而这款芭比的能力却依托的是机器学习、声音识别和处理能力领域的最新进展。而且,这款芭比就像亚马逊的 Alexa、苹果的 Siri 和这场「会话计算浪潮」中诞生的其他产品一样,拥有真人化的语音。 在 PullString 转去创造其他角色之后(他们之后创造了《使命召唤》的聊天机器人,问世第一天就进行了六百万次对话),我仍和其小组成员们保持着联络。直到他们的 CEO,皮克斯动画工作室前 CTO Oren Jacob 告诉我 PullString 的「野心」可不仅仅止于娱乐产业而已。 他说:「我想要创造出那种没有实体的可对话角色。他们可以是巴斯光年的那种虚构人物,也可以是马丁·路德·金那种已经故去的逝者。」 2016 年 4 月 24 日,噩耗传来,父亲被确诊为癌症。几天之后,偶然之间,我发现 PullString 准备公开发布他们制造对话机器人的软件。这意味着不久之后,你我都可以利用 PullString 的工具来制造自己的对话机器人了。 一种神奇的想法迅速在我脑海中成型。在接下来的数周内,我辗转于父亲的无数个医生预约、药物测试、和手术治疗之间,但我始终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 我想创造一个「父亲机器人」——模仿的不是小孩子的玩具,而是我的父亲,一个活生生的人。我已经准备好了制作它的原材料:那曾注定「束之高阁」的 91970 个英文单词,我父亲的故事。 这想法不停地萦绕在我脑中,它不断膨胀,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连究竟能否实现都仍未可知。就在这时,我偶然翻到一篇文章,如果我再迷信一点,真的会以为这就是神谕。 这篇文章讲的是两个来自谷歌的研究者所做的一项神秘项目:他们将全长为两千六百万行的电影对白输入到神经网络中,之后编写了一个聊天机器人程序,它可以通过概率机器逻辑调取网络语料库中的信息。 随后,研究者们向这个机器人程序问了几个颇有哲学思辨的问题,作为对它的检测。 有天,研究者们问它:「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聊天机器人的答案让我不由一震,仿佛就是我苦求的挑战。 它答道:「是为了永生。」 以上是笔者对文章前两部分的翻译,所翻译内容大致为全文内容的三分之一,有兴趣的看官可以访问 WIRED 官网继续进行英文原文阅读。 文章参考:WIRED() 头图来源:Medium() 本文由极客公园原创 转载联系 [email protected]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