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界的生命常顺应此消彼长的平衡规律,据说生物的寿命越是短暂,其繁殖能力就越强,虽是蜉蝣一梦,却也生生不息。 这样的自然法则也适用于时尚界。2016年,一种短期的、流动的临时店铺在中国以指数级的速度增长,全面进入爆发期,它就是快闪店(Pop-up Store)。 在中国,这些快闪店铺从2015年开始,平均年复合增长率就超过了100%,根据地产服务商睿意德的数据显示,预计到2020年,总数将超过3000个。其中,服装零售业态是快闪店的主要推动者,占比27%。
COMME des GARCONS的快闪店可谓近10年来的快闪零售模式范本 “快闪店”究竟是个啥? 那到底什么是“快闪店”呢? 尽管这个名词有些令人摸不着头绪,但实际却没那么难以解释:如今,只要走入购物中心或是商业发达街区,就常能看到一些突然出现的临时空间,它们有时只简单地陈列着产品,有时也精致得像场艺术表演。不过,其共同特点皆是“过期不候”,其开放日往往在几个小时到几个月不等,总在你还未来得及厌倦它时就已消失。笼统地说,快闪店就是品牌官方的“临时摊位”。 但快闪并不是一个近年才兴起的概念。过去的农夫市集、跳蚤市场、百货花车都是符合快闪定义的形式,而“快闪”的零售模式也早已渗透多个行业。只是在与时尚品牌结合之后,这种临时售卖的方式有了更时髦的外壳和炫酷的玩法:1976年,Paul Smith便在在巴黎时装周期间租下过一间饭店,将6件上衣、2件夹克和一些配饰搭在一起做成了展示空间——不过那时,他只等到了一位顾客。 Paul Smith的一句口头禅正解释了快闪店的精髓,“我喜欢给人惊喜。”的确,时尚界的快闪店,往往开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点,并提供与固定店铺完全不同的购物体验——就目前而言,“快闪店”还是个时髦的概念。 这其中的最佳案例,当属川久保玲和她创立的COMME des GAR?ONS(以下简称CDG)。2004年,这位久负盛名的先锋派日本设计师和负责其商业发展的丈夫Adrian Joffe在德国柏林开出CDG的第一家快闪店(Guerrilla Store,译为“游击店铺”),并因此开辟了现代新型快闪店的范式:她将新货和旧货搭配在一起销售,选址也光怪陆离——包括肉店、书店,艺术家工作室等都被转化成了快闪店的根据地,甚至还会限制顾客的每日购买量……尽管并非每家快闪店都能够赢利,但这样的反传统零售做法,仍旧为该品牌实现了30%-40%的业绩增长。
COMME des GARCONS开设的快闪店宣传海报 除了和Paul Smith一样提供“惊喜”,CDG柏林快闪店有着更明确的目的,对此综合潮流类网站Highsnobiety网站这样写道:“用尽可能低的成本,把当季过季产品混搭出售,‘游击’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营销标签,而是一种完美调配库存的管理模式。”这使得这间以销售作为目标的临时店,还曾被视作对CDG固定店铺货品积压问题的过激反应。
COMME des GARCONS开设的快闪店 然而如今,快闪店的目标和内涵显然已经不再拘泥于此,比如它们较以往更重视和艺术、展览及餐饮等其他行业的跨界:2016年9月16日到25日,牛仔裤品牌Short Sentence把位于上海湖南路和永福路交叉口的书报亭改装成了卖裤子的蓝盒子,目标是推广新品;同年10月,一向低调的爱马仕在西雅图的Nordstrom百货里开了公司史上第一个快闪店,它摊开所有丝巾允许过往行人随意拍照和抚摸,以此提供向更年轻的顾客群提供适应他们行为习惯品牌体验;不久前,在北京SKP,Fendi的快闪店只占用了一楼中庭的小小一块,像是一个做工更复杂的立体广告牌,而实际的消费不会在这里发生,毕竟离它不到10米远,就是该品牌的门店。
Short Sentence牛仔裤在上海开设的街头快闪店 在中国,快闪店模式曾被雪藏,但为什么现在又活过来了? 从简单地清理库存,到衍生出多种多样的玩法,快闪店的发展由简入繁,早已成为国外时尚零售业的惯用模式,但在中国,快闪店的发展却颇为缓慢——2004到2014年间,国内的快闪店模式经历了长达10年的睡眠期,一直不温不火。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