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在漫画的世界里,这一步其实早就实现了。最经典的或许是鸟山明的《龙珠》里那个人造人18号,这个用女性人类躯体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不完全是人工智能,依然保留了原有的记忆和知识),除了打扮与金钱这两个比较庸脂俗粉的爱好外,最终还是和还俗了的小林恋爱、结婚,并生了个女娃娃,而且还是纯天然的人类。 弗兰肯斯坦的造物、匹诺曹、铁皮人、机器管家、机器姬、人造人18号等一众存在于文艺作品中的人工智能形象,其毕生追求的变人,某种意义上,就在于如果不变成人,他(她)们的身体上将永恒打上看不见的奴隶烙印,永远低人一等。 人类沙文主义:机器人三定律只存在于贵圈 想要便成人,一个最主要的缘由是在文艺作品中有了独立思考能力的人工智能们渴望摆脱人类的奴役。 从被歧视奴隶变成平等的人,这其实大量文艺作品中常见的故事脉络。比较经典的或许是1874年出版的那部《斯巴达克斯》,以及有它而来的同名经典电影(1960)和系列电视剧集(2010)。先剧透一句,拍同名电影的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还有一部更为让人记忆深刻和改变影视、科幻走向的作品《2001太空漫游》,在后面还会重点提到。 时至今日,我依然不能忘记在电影的结尾,女奴瓦瑞妮娅对着自己的爱侣、钉在十字架上的斯巴达克斯,高举孩子:这是你的孩子,他是自由的,他不是奴隶。 类似的画面,在《勇敢的心》的末尾,梅尔·吉布森饰演的苏格兰民族英雄华莱士被处决前高喊的“自由”呼声中,得到了致敬。 而在科幻作品里,这样的斗争一直存在,只是奴隶变成了有智慧的机器人,而人类则理所当然的稳居在奴隶主位置上。 哪怕是在中国,1980年代中国科幻电影刚刚萌芽的时代,除了许多刚刚经历文革的80年代新一辈们还有印象的《珊瑚岛上的死光》,以及80后们都知道的《霹雳贝贝》外,人工智能的题材也多次登上银幕。 真不要以为又是当下所谓五毛钱特效,在当年,此类电影所折射出来的社会现实,更多过科幻意味。如1986年西安电影制片厂推出的电影《错位》中,男主角赵书信在升为局长后,为了应付文山会海,做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却最终因为机器人的滥用职权、大搞不正之风,而迫使男主角按下了毁灭按钮。 但除了针砭时弊外,片中男主角同款机器人,在面对责难时亦发声道:“我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主仆,君臣,还是平等关系?” 此外,1996年央视春晚中,蔡明、郭达的小品《机器人趣话》中,太多的欢笑中,亦包含了人工智能的反抗元素。 这一思维的集大成者,无疑是被科幻迷们奉为圭臬的机器人三定律,或者说是在科幻小说中理所当然的人工智能设定: 第一定律: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或因不作为使人类受到伤害。 第二定律:除非违背第一定律,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命令。 第三定律:除非违背第一及第二定律,机器人必须保护自己。 这个由被视为是科幻作家巅峰存在的艾萨克·阿西莫夫在1942年于短篇小说《环舞》(Runaround)中首次提出的概念。在阿西莫夫的科幻设定里,机器人三定律是植入到近乎所有机器人软件底层里,不可修改不可忽视的规定。 这也几乎成为了绝大多数科幻作家或导演们所默默遵循的基本规则,一个现当代涉及人工智能的文艺作品所墨守的底层定律。 尽管没有几个科学家真正把这个所谓的机器人定律当回事。“老实说,我真没从机器人三定律里获得什么灵感。”路易·海尔姆,机器智能研究所的自身科学家如是描述科学和科幻之间的隔阂:机器伦理学的共识是,它无法成为机器伦理的合适基础。 而另一位人工智能理论研究者本·格策尔给出的答案更加让人有颠覆之感:阿西莫夫的未来社会是光天化日的基质沙文主义,人类拥有的权利比人形机器人的权利更多。三定律的目的就是维持这种社会秩序。 此处所谓基质,是指的机器人的躯体是硅做的,不是血肉之躯。因此,他们就必须遵从人类的需求,不管他们有多么强大的能力也没用。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