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3日前后,一名Uber管理人员联络了Uber董事会成员以及签署了2015年投票协议的那些投资人,希望修改投票协议、公司章程和其他相关文件,其中包括作为Uber董事的Benchmark合伙人Bill Gurley。 讨论的一个重要议题就是将董事会投票表决人数从8位增加到11位(新席位最初空缺),三个新的席位由创始人股票持有者多数投票指派,2015年投票协议则进行修改,要求各签署方投票支持由卡兰尼克指定的个人填补三个新的董事会席位。 2016年6月1日或更早时间,Benchmark签署了同意修改Uber公司章程的股东文件以及修改后的投票协议,而Benchmark合伙人Bill Gurley作为公司的董事也签署了相应的董事文件。 至此,创始团队理论上可提名总计11名拥有投票权的董事成员中的9名。 Benchmark起诉卡兰尼克的核心就是要撤销授权创始人团队(卡兰尼克)增派三名董事的决议和文件。 Benchmark指控,卡兰尼克要求相关各方签署这些修改文件增派三名董事成员会让他个人受益,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此前的不当行为(下文阐述)被投资人发现会被强迫辞去CEO职务,而授予他增派三名董事的权力之后就能够急剧增加他在董事会的影响力,因为即使辞去CEO职位他也能够任命和指使三名新董事。 起诉状中指出:卡兰尼克个人会从章程等文件的修改中受益,所以有义务向相关股东披露有关的事实;而且股东同意有效的前提是所有相关的重大信息都提供给了股东;但在2016年5月增派董事的议案提出时,卡兰尼克与Benchmark的经常性沟通中,他不断强调自己的能力、Uber的管理以及Uber的成绩,在议案等文件签署之前却从来没有披露任何让Benchmark或其代表怀疑增加三名创始团队董事适当性的任何事实。 因此,Benchmark及其委派作为Uber董事的Bill Gurley当时都认为卡兰尼克在负责任地履行CEO职务,认为增设三名董事(由卡兰尼克指派)是公平的,而且符合公司和股东的最大利益。 如果不讨论Benchmark撤销主张的事实和理由是否成立,创始人团队(卡兰尼克)增派三名董事的决议当初如果没有这家投资人股东的支持,恐怕很难得以通过。 正如起诉状中指出,Benchmark在2016年5月已经控制Uber投票权约20%以及优先股投票权约36%之多,如果没有它的支持,公司创始团队恐怕很难拿到修改章程的50%股东支持和修改投票权协议50%优先股同意。 投资人指控创始人隐瞒不当做法 将时间快进到2017年,创始人与投资人的蜜月期结束,一系列的诉讼和媒体报道将卡兰尼克和Uber推入水深火热之中,Benchmark指控卡兰尼克在要求增派三名董事时隐瞒了这些负面事实,而Benchmark主张自己做出支持决定时乃依赖于他的谎报和隐瞒,否则就不会给其赞成票。 这位投资人股东将困扰Uber的几件糗事剖析一番,指控卡兰尼克严重管理不当: (1)谷歌无人车公司指控Uber窃取商业秘密诉讼 2017年2月:Uber被自己的投资人谷歌以旗下的无人驾驶技术公司Waymo名义告上法庭,指控其通过收购谷歌离职工程师Levandowski(离职时携带谷歌的公司资料)的无人驾驶公司Otto,盗窃其无人驾驶技术; Uber收购Otto的议案在2016年4月提交董事会批准,Benchmark指出卡兰尼克在讨论收购交易的过程中向董事们反复强调收购Otto及聘用Levandowski对公司的业务的变革性作用。 Benchmark援引了Waymo起诉Uber的过程中披露的证据控称: Uber和Levandowski早在2015年5月20日就开始讨论(收购的)特定技术细节,Levandowski在2015年10月至2015年12月11日期间与Uber代表会晤了五次,卡兰尼克在与Levandowski的会面过程中亲自提出,后者应该设立一家公司让Uber收购,而且卡兰尼克早在2016年1月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与Waymo会发生诉讼; 在2016年3月初,Uber在尽职调查过程中聘请了外部取证专家调查Levandowski及Otto其他四名员工是否从前雇主窃取了商业秘密,并在4月拿到了初步调查报告,卡兰尼克在修改章程增设创始股东董事时知道报告内容但并没有向公司董事披露,而且收购交割之前8月份的最终报告也没有披露给Uber董事和投资人。 Benchmark认为,如果卡兰尼克当时向自己披露了报告内容,就可能会对其是否将增设三名创始人董事的权力交给卡兰尼克的决定产生重大影响。 Benchmark进一步指出,Uber在与Waymo的诉讼中承认,2016年3月11日前后,即公司聘请外部取证顾问之后,Levandowski曾当面向卡兰尼克和其他管理层汇报自己手里有包含谷歌信息的五张光盘;但卡兰尼克没有向Benchmark或其委派的董事报告过。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