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放松时间大多也都在手机上。不只一位从业者说自己会提前下载好电视剧,休息的时候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一次看完一集电视剧。 手机能为雇主提供很多信息,开奖,除了用户评价、单量之外也包括违规情况。 李晓在 UU 跑腿送货,这是一个类似闪送的服务。他之前也在闪送干过,但当时为了多赚点,李晓同时注册了多个账号抢单。闪送后台监测到之后,直接封了他的帐号。现在换到 UU 跑腿上后,每天应用也要监控他的手机在线时长是否满了 8 小时。 换工作不太难,但都差不多 李晓过去一年体验了 5 种不同零工。直到 2016 年年中,他还是一名网约车司机。 当时他开着一辆外地牌照的车,每天早上 8 点出车,开到晚上 9、10 点收车。同时李晓还会开着易到接几单。那会儿虽然辛苦,但一天最多可以挣 500 多块。 但去年下半年政策变了。北上广深这几个一线城市在 10 月 8 日当天公示网约车服务管理实施细则草案或是征求意见稿。四个城市分别从户口、车牌、车型拉高了专车的门槛。 特别是在北京上海这两个牌照和户籍管理严格的城市,都要求车辆挂本地牌,司机必须拥有当地户籍。 滴滴挣扎了几个月,但最终北京、上海也没有放松。今年 3 月开始,滴滴已经不向北京三环内的非京牌车辆派单。 李晓没等到这一天。滴滴补贴很快停了,他觉得租京牌不划算,“亲戚好心借了我京牌。不过借久了就得给人家钱。市面上租个牌得 2000 多。”
位于望京的滴滴司机服务站,目前已经人去楼空。 之后李晓买了辆 2000 块的电动车开始送快递。不过这份工作他也没打算一直做下去。他觉得最赚钱的工作还是摆水果摊,据说生意好的时候每天能有七八百甚至上千。但他又说“北京管得严,这种生意只能偶尔做一做。” 今年过完年后,李晓把刚满 7 岁的孩子送回了山西老家念小学,他也开始盘算着离开北京。 滴滴村不只一个 找住所是这些务工者在北京的基本生活保障。他们大多居住在北京街道里不显眼的平房或者隐蔽的村子里。这些地方租金多在 600 - 1000 每月,聚集一类或者几类零工职业为主。 其中最靠近中国互联网版图的“滴滴村”大概是最出名的例子。这个村子其实叫做后厂村,位于海淀区,路长约为 4 公里。这个城中村的对面就是百度大楼,联想、腾讯、滴滴等互联网公司的北京总部也都聚集在附近不远处。 后厂村中居住着上千名重庆彭水县人。最开始这里的大部分人以搬家生意为主,2008 年之后订单量开始少了起来。在 2015 年,Uber 和滴滴补贴大战最猛烈的那段时间里,后厂村的大部分人都开始转去做起了滴滴司机。 一年多之后,滴滴不好干了,不少人又重新回到了搬家的老本行中。在这个占地面积约为 1.5 万平方米的城中村当中,停着不同型号的货车,有些上面还贴着 58 到家、货拉拉等平台的标识。 出了这个村子之后,后厂村的这些村民们对于外面鳞次栉比的高楼、均价高达八万一平的西山壹号院没什么认知。一个村民在被问及百度大楼的位置时,也一无所知,尽管距离只有几百米。 在北京这个大型都市里那些不起眼的角落和街道,到处都隐藏着类似滴滴村的“村落”。 毗邻北大、清华等高校区的挂甲屯村则是个外卖村。大多都是楼层不高的平房,平房里是狭长过道、左右两边各有房间,几乎每一户的门窗都用床单或被套改造的窗帘遮了起来。
记者在下午 3 点左右来到这里时,巷子里停了很多共享单车和外卖车,美团、饿了么、百度外卖都有,但见不着在外透气的务工者。 长期居住在这里的老北京居民称他们并不认识这些外卖员。巷子两个警务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外卖员通常要到 8、9 点才会收工,他们大部分不再集体租房,而是以散租单间的方式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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