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5月28日,创新工场创始人兼CEO李开复开启了2017年最长的一次赴美旅程。在这次长达半个月的行程中,他从纽约到加利福尼亚,从美东到硅谷。 区别于以往的行程,这次李开复还先后参访了MIT的媒体实验室,并在母校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工程学院的毕业典礼上发表演讲。 在此次行程中,李开复比以往更强烈感受到人工智能正在给美国带来的改变——这种改变当然不会止于美国。李开复到底感受到了什么? 答案都在这封信里。 本文转载自量子位
李开复美东行程安排 各位读者,你们好。 这次美国之行,我去了MIT、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等学术组织展开交流,也参与了一些业界的活动,进行了多场跨领域的深度对话,整体行程紧张又丰富。 我想可以从学术界、工业界、媒体关注点、AI变革的观点,以及“不适应”等几方面谈谈美国之行的见闻感想。 学术界的人才危机 学术界最大的感受是人被“七大黑洞”挖了很多。比如说斯坦福、MIT、CMU这样的高校,人才从学术界流入工业界比之前更加明显。 有报道说,斯坦福被挖走了一半,而CMU的整个自动驾驶方面则被Uber连根拔起,整个团队被挖走,MIT等学校其实也受到人才被挖的威胁。 所以整体来讲,美国学术界现在有些情绪低落,但这又是他们无能为力的事情,不仅仅是资金方面的原因。 一方面,产业界可以提供的资源要远远大于学术领域,在数据规模和机器算力方面,二者是无法等量齐观的,会让顶尖AI人才感到兴奋的是可以走出实验室,直接通过工作验证新算法在真实世界能产生的价值,你的工作是可以被客观衡量的,能够让工作的人看到自我价值的体现。 比如说应用了你的技术后,可以让用户更快买到东西、可以让用户更快找到想要的结果,并且中间过程可以通过数据量化,及时得到反馈。 另一方面是相对更加务实,因为产业界开出的工资也高、股票也多,对于人才的吸引力自然也是不言自明的。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但这次是前所未有的“加剧”。 很大程度上,之前并不存在巨大的收入失衡问题。因为先前学术界人才进入工业界,可能在收入上会提高50%,但是很多学术人才会宁可放弃这部分收入,因为他在学术界可以更好地发论文,这可能是他热爱热衷的东西。 但在科技巨头们纷纷投入大笔资源,争相竞逐向学界人才抛出橄榄枝,这个提高的比例不是50%,而是3倍,那可能情况就会发生变化。当然,创业可能是300倍,但创业回报的300倍是有很高不确定性的。 所以当一个学术界人才可以轻而易举拿到三倍待遇时,当他们走出实验室接触大量真实数据能创造 real world impact 时,他们很多人可能会认真考虑未来。 第二个问题是现在在学术界还能如何施展拳脚。比如做语音识别,你再如何努力,你的数据、你的机器可能都比不过产业界的,没有最好的数据和顶级的机器,你可能就无法取得世界顶级的成果。 或者你需要转换思路做一个非常狭窄领域的东西,比如之前研究人脸识别的学者,研究人眨眼睛与情绪变动之间的关系,而研究语音识别的学者,可能研究的就是在外教下的场景——教一个非母语的学生如何分清楚“B”和“P”的差别,这都是非常细化且非主流的领域,能创造的价值也相对有限。 所以我觉得目前AI趋势正在给学术界带来两方面的冲击,一是离职工资待遇成倍增长。二是不进入产业界,就很难做主流的、有潜力改变世界的技术。 换句话说,这也是人工智能的大趋势表现之一。每一个行业在进入主流的过程中,都会有如此巨大的失落和流失,也算是历史的常态。 当年我还在CMU的时候,也出现过一个做操作系统的团队整个被微软挖走的情况。不过当时情况不同的是,那批人进去的时候微软股票很低,所以即便他们后来挣了很多钱,也让继续坚守学术的人心服口服,毕竟挖角工资比较合理,最后挣了大钱也是依靠微软股票上涨。而当前的人工智能浪潮,直接拿的工资加股票就是原来的3倍,这还是会引起不少“羡慕嫉妒恨”的。
李开复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工程学院毕业典礼演讲 工业界:亮点不多 最热还是AI 去年2月,我们曾带领创新工场被投企业走访了硅谷很多科技企业,并看到了不少耳目一新的产品,不过这一次由于行程相对紧张,在产品领域,没能看更多有意思的新东西,但仍有两家创新工场在美国投资的公司,我觉得挺有意思,可以分享下。 一家叫“ROBBY”,可以看作是自动驾驶早期应用场景的一种。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