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2016年6月,Uber的35亿美元G轮融资,投资机构只有一个——沙特阿拉伯公共投资基金。整个硅谷开始窃窃私语:只有一家公司忽悠不下去周边的人了,才会去遥远的、“人傻钱多”的中东拉投资,寻找“接盘侠”。自此至今一年,Uber再未拿到大手笔投资,今年4月份的融资并未公布任何细节。 2016年8月份Uber难敌滴滴打车,退出中国市场,失去了一个支撑其天价估值的重要支柱。这一举动又和Uber另一个“缺陷”难解难分,那就是:在烧掉几十亿美元后,Uber还是无法盈利,因此中国市场看起来仍然旷日持久的争夺战,它打不下去了。
这只独角兽已经长到了鲸鲨般的体积,高增速逐渐放缓,接着就会停止,但它仍然看不到高盈利、赚大钱的希望,已经有人开始质疑其模式可行性。一旦利好消息不再,质疑声起,那么此前被忽视的“小问题”,就被搬上了媒体头条版面深入讨论。何况Uber此前,真的攒了很多“罪状”。 那么Uber为什么就要有这么多把柄给人抓?这就要分析公司内部原因——Uber的“狼性文化”了。长久以来,卡兰尼克的强硬作风,和Uber“不惜一切代价争取胜利”的企业文化名声在外。 《纽约时报》在Susan发文事件后,通过明察暗访,写出一篇分析Uber文化的文章。其中着重指出:Uber各区域公司都有很大的自主性,只要能取得快速增长和营收,那么很多决定不需要总公司监督。这种以结果为导向的风格,让公司内部弦绷得很紧,员工尔虞我诈,“利用各种手段”完成绩效。Susan博客写道:“每个经理都在和同事竞争、试图取代直系上司。这些经理并没有隐藏自己行为,甚至在会议上吹嘘所做的事情。” 公司内部压力大,缓解压力的方式也很“奔放”。《纽约时报》称,2015年Uber在拉斯维加斯举行全员大会,结果员工们喝酒、赌博甚至吸食可卡因,一位主管性骚扰数名女员工。卡兰尼克本人,曾在接受采访时把Uber称为“Boober”(Boob即胸部),说公司的成功让很多女人对他投怀送抱。此言引发了强烈抗议。 内部的不择手段竞争、以结果为唯一导向的高压企业文化,让Uber如愿以偿获得了奇迹般高增长高营收高估值,也如双刃剑那样给它埋下多根导火线。在时机成熟时,可能就会引火烧身。这个“时机”,就是Uber增速看到了瓶颈、迟迟看不到盈利和IPO希望时,以一场对新总统的抗议为起点,拉开了帷幕。 周日大会的直接后果 上周日在洛杉矶的大会结束后,直接结果就是CEO卡兰尼克的左膀右臂、他在公司最亲近的人、高级副总裁Emil Michael离职。 Emil本人曾卷入一桩丑闻,就是要花100万美元招募一群研究人员,挖掘那些报道Uber负面消息的记者的私生活,制造丑闻报复他们。后来此事被Buzzfeed报道,Emil被迫公开道歉,然而Uber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惩罚。无疑,此事让媒体和Uber结下了更深的梁子。
此次Emil的离职原因,他在内部邮件中并没有提及,只是说“我四年前进入这家公司,这段经历真心是我一生的记忆”。但有人认为他是为卡兰尼克的麻烦事“背锅”下台的。 2017年的春天和夏天,已经有多名Uber高管离开公司。除了前文提及的Jeff Jones总裁,4月份Uber负责企业传播的最高主管Rachel Whetsone离职。而引发Waymo起诉Uber的Levandowski,也停止为Uber工作。五月底,财务总管Gautam Gupta离开Uber(2015年后Uber的CFO一职空缺,Gautam Gupta是实际上的财务一把手。)上周,超过20名员工在前司法部长Eric Holder进驻调查后被辞。 最新进展:CEO将会让权吗? 今天美国时间星期二,卡兰尼克本人正式宣布暂离公司一段时间(take leave of absence)。五月份,卡兰尼克家庭遭受重大变故,他的父母外出游玩时乘船遇险,结果母亲去世,父亲身受重伤。考虑到CEO现在经受的来自公司和家庭的双重巨大压力,他本人脾气又很急躁,休假一段时间疗养身心,可能是个更妥帖的做法。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