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特曼多年来一直居住在北达科他州的法戈市(Fargo)。他回忆称当地的风虽然并不大,但是却经常刮。这就导致人们的情绪和心情经常会受到风的影响。想象一下你走路的方式,尤其是迎风前行时的样子——稍稍前倾。这样一来,风改变了你的身体姿态,而这种身体姿态的改变又会影响到你的感觉和情绪。在我的印象里,塔里法刮风时,我的朋友就会感到忧郁和消沉。根据具身认知理论,当我们抵抗风带来的阻力或者推力时,心中也会滋长抵触情绪。正是这种情绪使我们陷入了郁郁寡欢。 当然,一些风刮起时,有的人也会做出相反的举动。当风使我们情绪高涨或者几近疯狂时,具身认知现象也出现在我们身上。费特曼指出,我们的身体在复杂环境中会受到多种感觉的刺激。他说:“有时候,身体会同时感觉到很多种外界因素刺激。所以我们很难一时将其整合成一种情绪上影响。” 风也能让我们感觉到不安。大卫·基利(David Kille)是一名认知学领域的心理学家和研究具身问题的研究人员,他目前在加拿大广告业工作。他说:“强风会使我们感到站不稳。我的研究表明,当有站不稳的感觉时,人们通常也会觉得这个世界不稳定。”基利表示,其他与风有关的气象因素(比如气压、湿度)也会影响我们的情绪。当然,风速不同,风对人们的影响也有区别。基利说在风速很快的时候,人们的思维更活跃,情绪的起伏也更大。 基利还表示,热风有可能触发热烈的情绪,而冷风则有可能触发冷淡的情绪。他说:“冷热之间差别会对人们的认知、想法以及判断产生影响。同时,我们能够比较好的预测出这种影响的结果。” 比如说,热通常带来愤怒。在很多与风有关的民间故事里,我们经常能看到头脑一时发热而逞匹夫之勇这样的元素。雷蒙德·钱德勒(Raymond Chandler)在《红风》(Red Wind)的开篇便写道: 那天晚上,沙漠风席卷而至。干燥闷热的圣塔安娜风从山上吹来,热的几乎能让你头发打卷。这股风让人头痛不已,皮肤发痒。在这样的一个夜晚,每一个豪饮酒宴都会以争斗收场。温顺的小妻子们抚摸着切肉餐刀的锋刃,研究着她们丈夫的脖子。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作家能如此清楚的掌握风带来的影响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具身效果影响着隐喻,而这些隐喻则构成了我们生命的意义。关于风的隐喻暗含了速度或者狂热的活力。基利解释说:“风能让人想起很多隐喻。同时,风还会影响我们的思维和感受。” 2011 年我搬离设得兰群岛。在我离开之前,我丢掉了大部分财产。出发当天,一场大风袭来。我所乘坐的是当天最后一班起飞的飞机,而这班飞机最终也成功穿过那年最大的一场风暴而升入云端。不久之后我在亚伯丁(Aberdeen)降落。第二天早上我驱车一路向南,行驶 2000 英里之后达到塔里法。 设得兰群岛处于很多动物的迁徙之路上。每年春天,海雀、大贼鸥和北极燕鸥便如期而至。有时候,一些更为罕见的鸟儿也会出现。这些鸟儿通常只有几只,多是被大风吹离了正常的迁徙路线。塔里法也处于不少动物的迁徙之路上。鸟儿们成群聚在一起,等待起风以便飞越直布罗陀海峡,前去非洲大陆。还有的鸟儿在塔里法落脚只是为了好好休整一番,以便继续北飞回家之旅。 我也在迁徙。 此后几年中,我都住在塔里法市区之外几英里的一栋使用太阳能和风能的房子里。我在当地一无所有,也举目无亲。不过我做的第一件事却是种下很多种子:茄子、辣椒、黄瓜、番茄、甜玉米…在我劳作时,老鹰、秃鹰和鹮不时飞过头顶,黑头莺、戴菊莺和燕雀则贪婪的享用着野果。我的作物渐渐发芽,但我却在夏天外出旅行。我没有好好照顾农作物,最终导致它们在累范特风的摧残下渐渐枯萎凋亡。 十月时,我又一次放弃了所有财物,离开了西班牙。我买了一张飞跃大西洋的单程票,目的地是巴西的萨尔瓦多(Salvador)。如今,我的全部身家就是一个帆布包和一个存储在苏格兰的手提箱。我的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是一场流浪之旅。如果要给我的人生想一个恰当的比喻,那我想应该是这样:趁着风起扬帆起航。我御风而行,享受风的变化。如今,我每每想起自己曾经在大风肆虐的地区安家落户就觉得很有意思。 翻译 糖醋冰红茶 题图来自 Wikimedia Commons
棉花俱乐部的最后一夜,和它过去二十年为上海这座城市塑造的生活
可能是时候改变对蓝领的刻板印象了,顺丰快递员正在给我们这样一个启示
忘了以前那个锐步,现在它把一切赌给了健身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