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而泰弗士也认同这个观点。实际上,人们一直对这种复杂的机制有所猜测:这种机制让我们对待并不亲近的社交对象时不会太过于无私利他,从而帮助人类大脑在更新世(Pleistocene,地质年代名称,是第四纪的第一个世,距今大约 200 万年至 1 万年——译者注)中逐渐变得如此之大。很多神经科学家也认为,人类非常聪明,足以操纵控制友情发展。 《当友谊伤害你时》(When Friendship Hurts)一书作者心理学家简·耶格尔(Jan Yager)发现,68% 的受访对象曾经经历过朋友的背叛和出卖。这些背叛者是谁?受背叛的人的比例如此之高,那背叛者会不会就藏在你我之中? 这个恐怖的念头让我们不禁开始思考:我们是不是真的努力试着去宽恕小的罪恶行为?是不是能够在心中怨念积累到足以破坏友谊的程度之前想办法发泄情绪?是不是努力试着与朋友聚会?是不是在没有充足的不利证据前愿意相信他人?我们是尽全力帮助别人,还是在伸出援手时心中默默进行衡量以防止自己吃亏?我们是不是有一些并不公平的想法,希望朋友的想法和信仰能和我们一模一样?我们真的竭尽全力去维持友谊了吗?也许大部分朋友都觉得自己在友谊中毫无保留。如果我们的朋友不是一个“好朋友”,或者他们从我们这里拿走的太多(也可能是我们从朋友那里拿走的太多),那或许我们能够接受友谊中有一些小的裂痕。此时我们无需太过激进,更不能给那些我们不想再与之做朋友的人贴上“有毒有害”的标签。 当有朋友提出绝交或者招呼都不打就莫名消失时,我们会承受毁灭性的打击。虽然人们会定期整理人脉资源,清理社交关系,但我们还是莫名其妙的希望友谊能够天长地久。友谊的崩裂会让我们对自己的产生质疑。如果我们已经与某个朋友纠缠不清多年,那么突然真正断裂的友谊带来的自我质疑感会更加强烈。这种自我怀疑与友谊断绝之后随之而来的心痛糅合在一起,促使我们恶狠狠地将这位朋友划入了“坏朋友”的范畴之中。 但是有时候,我们必须终结一段友谊才能做好自己。在 2016 年出版的《大学里的人际交往》(Connecting in College)一书中,社会学家珍妮丝·麦凯布(Janice McCabe)认为在青年时期终结某些友谊是一种促进自我认知发展和自我身份形成的途径。通过积极与消极两种方式,我们在与朋友的对抗中逐渐建立起对自己的认识,形成了自己的性格。 我们应该努力做一个更好的朋友,也应该在友谊面临冲突或者破裂时有所担当。可即便如此,友谊中还是有很多元素不受我们控制。社交网络具有嵌入性,因此你和其他人可能有一些共同好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比如说有人做了出格的事情,但你不想把这事搞的人尽皆知,因此你并没有公开宣布不再和此人做朋友。你选择与此人保持距离,然而手段不够强硬激烈,所以没能产生直接的冲突和交锋,也不会给共同好友制造尴尬。这样一来,其他共同好友以后举办活动时就不会面临只能请你们两个中的一个这种抉择。有时候,我们都会被“坏朋友”所束缚。 即便对我们自己而言,我们也搞不清楚是何种力量促使自己与某些人关系亲近,而与另一些人渐行渐远。你是不是有一些自己内心非常喜欢的朋友,但是却很久没与他们联系?你是不是身边有些经常见到的人,但是与他们相处的却不太融洽?实际上,那些你长期未与之联系却心有好感的朋友可能正在慢慢把你划入“坏朋友”的名单之中。 与坏朋友交往,被坏朋友抛弃,因为他们感到失望…这都会让人感到压力。而这种压力会对你的身体的心理产生伤害。不过,一个朋友都没有的人生却更糟糕。设想一下这些情景:孩子渴望有一个玩伴,少女心中深藏有人能“俘获她春心”的青涩梦想,成年人意识到自己不能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失败或者成功。孤独寂寞带来的痛苦与极度饥渴和饥饿相当。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社会学教授约翰·卡丘波(John Cacioppo)发现,孤独与抑郁、肥胖、酗酒、心血管疾病、睡眠功能紊乱、高血压、老年痴呆症、愤世嫉俗世界观以及自杀念头有着密切的联系。你面临着友谊带来的问题,这很烦恼。但这也侧面证明你是一个有朋友的人。从这个角度看,你又是相当幸运的。
图片来自豆瓣电影 翻译 糖醋冰红茶 题图来自 《花与爱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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