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我没有因为她是柳青的堂妹,或者之前是滴滴的竞争对手,或者Uber跟滴滴合并,跟这些是没有关系的。程维知道,我很早之前就接触她了。 骆轶航:很早之前就接触了。 张一鸣:对,去年这个时候。 骆轶航:所以就是说去年这会儿,一鸣去接触柳甄。那你为什么正好捡到了人家事业和情绪一个适合转变的期间,把她给请过来了? 张一鸣:谢谢程维嘛。 骆轶航:滴滴跟中国优步这个交易之后,程维你跟柳甄有过什么样的沟通? 程维:其实挺好的,我们挺平和的。我知道柳甄去一鸣那里,我是第一时间给祝福的,我跟一鸣讲,柳甄是好同志,我是鼓励的,也是祝福的。 骆轶航:所以你是等新闻出来才知道的吗? 程维:差不多那前后才知道的。一鸣之前一直在做动作我是知道的。 骆轶航:就是他在底下做小动作你是知道的。 程维:如果两个人特点相差最远搭配起来,可能化学反应是最强的,所以我觉得柳甄跟一鸣在一起会有很强的化学反应,我很期待的。 张一鸣:不会吵架。 骆轶航:那我们其实都蛮期待的。 移动互联网是不是分界点? 张一鸣:移动互联网肯定不是一个分界点。 王兴:不能孤立地看移动互联网或者互联网的时代,钱穆有句话,叫“过去未去、未来已来”,它们是完全交织在一起的。 程维:移动互联网出现以后,可以跨越时空,构建很多超级连接。 骆轶航:我们接下来可能要稍微严肃一点了。为什么会请王兴、程维、张一鸣三个人坐在一起去聊,因为这三个人之间的确互相的关联是很强的,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我们走向下半场一个非常重要的关联。那要说到下半场的话,我也非常好奇,因为李彦宏乌镇大会上有一个主题发言,讲得非常好。他说移动互联网战争已经终结,未来不会有独角兽。我同意前半句,移动互联网这个概念,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的竞争已经告一段落;未来不会有独角兽这个说法,我高度存疑。但其实如果说移动互联网的竞争终结,那实际上是三个事情的终结。 人口红利的终结、流量红利的终结、超常规高速增长的终结。这三个终结导致整个移动互联网格局上的竞争有了一个终结,终结完了之后就进入下半场。我记得最早提“下半场”的时候,一个核心意思就是流量红利终结、人口红利终结之后,该怎么增长,怎么发展。当下半场来临,或者开启下半场,这个只是中国互联网行业自身的现象,还是整个大的社会和时代现象。 因为我们的国家现在,现在有一个说法,改革进入深水区,就是要持续深化改革。当我们的改革进入深水区,另外一个词就是新常态。其实我们很幸运,我们这一代人都很幸运,经历了国家经济、社会、文化二十年的高速发展,大家被进步主义的情绪所笼罩。到了一个时候你现在发现在这种基础之上,产生了所谓的新常态,我们要从超高速发展变成一个中高速发展。表面上看速度慢下来了,人口红利渐渐没有了,这是一个现象。 另外从全球去看的话,我觉得全球化也进入了下半场。全球化上半场享受红利嘛,到下半场全球化的一些问题暴露出来了。但是我们不可能走回头路,每个国家都不可能把自己重新孤立起来,那我们应该怎么用解决矛盾、解决问题的方式继续保持增长,这也是一个下半场。第三个下半场说得难听了,在座的各位的下半场,人生差不多还有半辈子。 张一鸣:我希望长一点啊。 王兴:应该大半辈子。 骆轶航:大半辈子,你没有说四分之一我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那其实下半场的意思就是说,在座的三位跟上一代的,马云老师、李彦宏老师、马化腾老师,跟他们不太一样。他们现在哪怕进入下半场,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OK了。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有更大的雄心,但是其实他们也还OK了。过去的二十年,各位或者受过非常好的教育,或者勤奋努力工作,把握住了时机,获得非常好的增长。在自己还要继续往前再去走的时候,达到巅峰、高潮的时候,下半场来了,速度变慢了。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