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张倩 编辑/宋建华 5月3日,钦州市的县检察院签收了警方移送的小晴性侵案卷宗,为小晴(化名)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师,也向检方提交了手续。这起发生于三个月前的幼女性侵案,已侦查完结,进入审查起诉阶段。 今天春节,13岁幼女小晴,被同学相邀去镇上玩耍,随后被几名网约男子,强行带到附近看山屋里强奸,后小晴因大出血入院治疗。 小晴出生两三岁时,便与刚断奶的妹妹被母亲遗弃,父亲因沾染毒品并涉嫌犯罪,十余年间在监所进进出出,姐妹俩跟随奶奶靠低保生活,是典型的“困境儿童”。 依据相关法律法规,小晴父母应属被依法剥夺监护权的家长,但是谁来提起撤销之诉?撤消后又该由谁“接管”? 国家监护应如何“补位”?诸多问题因法律没有兜底条款而空置。 “我怎么哀求都不行” 小晴的家位于钦州偏远的山区中。从南宁到钦州,下了高速还有近2小时车程。5月1日,13岁幼女小晴被性侵后的第87天。在精神与肉体双重痛苦中,捱过自己14岁生日的她,独自蜷缩在屋中一隅,落寞发呆。不远的凳子一角,散落着几本初三课本。深一度(ID:intodeepthoughts)前去探访时,小晴因无法集中精力,已从断续缺课发展为彻底休学。 每当有人和小晴说话,她总是频频点头,似乎倾听得很认真。但当你试图让她做答时,她便一脸茫然地以“啊?”声回应。只有再三重复问话,她才会大梦初醒般应答几句。 “这孩子本来就内向,出了这事后,更是完全把自己和他人隔开了。”小晴的三姑愁容满面。 噩梦过去已近三个月,躯体的创伤渐愈后,心灵的重创却远未离小晴而去。 今年2月3日,大年初七傍晚,小晴被同村一女生以去镇上玩相邀离村,在与几名男性网友会合后,被强行带到附近看山屋里强奸。 “我怎么哀求都不行,被强行拽进了里面……”小晴向家人哭诉。第二天早晨,小晴才被送回村中。 事发12小时后,小晴因大出血被送入医院。县妇幼保健院2月4日的诊断显示:小晴外阴血肿,阴道壁有裂伤。当天,即被行外阴血肿切开缝合术。10天过后,小晴愈后出院,诊断记录上多了一项“中度失血性贫血”。 小晴73岁的奶奶,至今清楚地记得一夜未归的孙女,初八一早回到家时的状态:走路摇摇晃晃,裤子和被子一次次被鲜血浸透……逼问之下,孙女儿才吐露了实情,家人随后报警。 13岁的小晴彻夜未归,次日回来的她已遭侵害,家人为何没有报警或寻找呢?小晴奶奶的回答是,她以为孙女儿去同学家玩了,所以没太在意。深一度(ID:intodeepthoughts)在村中走访发现,小晴家与那个喊她出去的女生家,相隔不过几十米,只要有人过去核实,侵害或可中止。 一个无法回避的残酷事实是,小晴及其妹妹,从出生开始,就跟着年迈的祖母过活,“无父无母”的姐俩,家庭监护一直处于“真空”。 2003年农历正月二十五出生的小晴,比妹妹小茵大一年零九个月。虽然两人都没有享受过双亲之爱,但小晴相比妹妹还算“幸运”,毕竟,她和妈妈还朝夕相处了两三年,而小茵的记忆世界里,干脆就没有妈妈的投影,刚满半岁就被断了奶,随后母亲便以打工为由“消失”了。 据家人讲,小晴的父亲是在妹妹出生前后染上的毒瘾,这或许让年轻的母亲看不到任何希望,干脆选择一走了之。 因为父母没有领证登记,所以小晴和小茵为非婚生子女,落户于父亲名下。至今姐俩户口本上的“户主”一栏,依然写着父亲的名字。 “我们这里没有什么监护权不监护权的说法,户口落在一个户口本上,就是一家人,户口本上有爸爸,当然就是爸爸管。”村妇女主任韦华称。 深一度(ID:intodeepthoughts)在有案可稽的信息记录中发现,小晴小茵的父亲在公安系统吸毒人员管控一览表中,atv,赫然在列。全国禁毒信息管理系统显示,小茵出生后的2006年9月至2008年1月、2007年2月至4月、2013年4月至2016年5月,其父至少有三次被强制戒毒经历,直播,其涉毒史长达十余年。2007年4月,他还因为盗窃摩托车,被县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年3个月。 据莫华介绍,因为父母不尽任何抚养义务,村里只能将小晴奶奶列为低保户,每月给予150元的补助。村里还将打扫垃圾的活计承包给奶奶,保障她们每月有300元收入。小晴三姑说,奶奶还种了些芭蕉变卖,姑姑和大伯也时常接济。 5月4日正午过后,记者再次到村中取证时,发现家里只有小晴一人。细问得知,73岁的奶奶不肯午休,跑到隔壁的鞭炮厂帮工去了。 小晴拒绝“拿钱了事”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