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北京时的状态延续到了上海,“我语速快,比较吃亏,常常得比别人多准备几个段子,我的表演方式又比较爆炸,每场的效果都不错。” 直到第九场,池子遭遇了黑色两分钟。 临上台前他准备说新段子,“讲了一个,底下没笑,我就开始慌了。”池子解释,脱口秀一冷场,节奏就掉了。他又抛了一个梗,观众没反应,场子整整冷了2分钟。 “纯粹变成了一坨坚硬的尴尬,那尴尬简直按毫秒计算的,2分钟让我感觉特别漫长。”池子意识到他的表演是救不回来了,索性下台。 史炎也看了池子那场表演。下台的池子整个人蔫儿了。他没过去安慰他,“脱口秀没有师徒传承一说,舞台就是最好的老师,演员就是靠一次又一次‘死’在台上来试练自己的。” 遭遇冷场,让池子对表演和创作多了一层敬畏,“不能随便糊弄。” 他的所有段子都来源于生活,养成他一出门就喜欢东张西望的习惯。没演出的时候,他喜欢骑着自行车在上海街头溜达。 “现实里有反差、有讽刺的东西,才是脱口秀里应该讲的段子。比如扶老奶奶过马路你能笑吗?只能说扶老奶奶过马路,老奶奶不让,才有笑点。” 池子希望他的所有段子不光给人带去笑料,还能让人听完有点思考,“至少让人知道,哦,原来这件事儿还能这么想。” 他为美式脱口秀的感觉着迷,“一个人,一个麦,站在那说他独到的见解,没有表演的痕迹。外表是搞笑的,传递的都是对时事、政治的思考,或者是对种族歧视的批判。” 他深知国内环境依然存在尺度问题,有些观众连地域梗都不能接受。在北京演出时,他在台上讲了一个河南人的梗,现场站起了一名男士和他起了争执,“我不管,就是不能说河南。” “我一个河南人调侃河南人,还差点被打。”现在回想起来,池子觉得可笑又可悲。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