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些角色,它们其实更代表朋克精神。朋克精神在1977到1985年之间的美国非常流行。朋克爱好者们看起来很可怕,但他们的呐喊和诉求非常有力,而且朋克文化非常鼓励创作精神。可以说朋克精神很“反英雄”,非常理想主义,有那种捣毁一切的力量,很具颠覆性。 这种颠覆性其实对科技行业来说很重要。你看硅谷开始的时候也有这种精神。但有了这种精神并不能马上赚钱,一种颠覆性的商业模式出现后,至少要4、5年之后才会开始赚钱。我一向的理念就是,商业要支持艺术。因为从长远来看,这对双方都有利。 也许不是所有的艺术家都是好艺术家,但一开始你无从判断,你只能先支持、相信他们。不要一开始就扼杀他们,给他们时间,好的自然会冒出来。这也是为什么旧金山的创新氛围那么好。和纽约那样高标准、竞争激烈的环境不同,旧金山不对艺术家设限。疯狂的、有才或没才的艺术家都能在旧金山找到自己的落脚处,他们都从零开始。 你看,很多后来知名的朋克摇滚乐队,一开始也是一群无名之辈。他们从车库开始小打小闹,慢慢练习,慢慢进步,如果没有给他时间和空间成长,就没有后来的绿日(Green Day),也不会有性手枪(Sex Pistols)。 对商人来说,这也是一种投资,而且未来的回报会非常丰厚。我认为慷慨是一种非常好的品质,我个人也很看重它。只有不断付出,才会有回报,你也会成为一个“大写的人”。 钛媒体:能和我们谈谈您在自杀俱乐部时加入邪教的经历吗? 约翰·洛:这个问题非常有趣。 自杀俱乐部(Suicide Club)是一个非常先锋实验性的小组,我们想尝试所有事情。当然,那样的做法也很愚蠢,因为很多事其实很危险。当时我们想加入邪教,就想看看邪教内部到底是怎样的。 我们选择去了解 Moonies(韩国的文鲜明在50年代创立了新兴宗教组织“统一教”,其信徒被称为 moonie)。当时统一教在美国有钱有权,名气很大,不断招募那些讨厌美国文化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入教后就会被洗脑,他们将自己的权力拱手相让,只接受教内传达的单一讯息,而且再也逃不出去了。 我和我的朋友,我们一共5个人,假装自己对统一教有兴趣,装作彼此不认识。我们在里头呆了3天,目睹了整个内部的运营模式。它非常有趣,但也很可怕。我可以理解为什么年轻人为什么在那种环境里会被洗脑。他们的哲学很可怕,理念也很令人不适。但我个人从这件事学到一点: 这些可怕的人也是常人。 在1982年,文鲜明和韩鹤子为纽约麦迪逊花园为逾2000对新人主持婚礼 Credit United Press International 这其实让我很难过。接触这些人之前,我希望他们都是恶魔,这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他们对着干。但观察后我发现,他们也是人,只是很愚蠢。我的世界观也因此改变了,j2直播,我学会用更大的视角对待很多事。 火人节其实也有一点“邪教”的精神,它很有力量,自有一套信仰体系,虽然不像统一教那样逼迫人们认同它的教义,但火人节能对人施加影响力。一部分人很吃这套,我个人倒觉得没什么,我对人性 (spirit of human)抱有信念,而不是一个组织或团体。 我年轻的时候很愤世嫉俗,看什么都不顺眼,觉得世界绝对会毁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世事美好的一面,觉得一切没那么糟糕。火人节倡导的一个很重要的精神就是,人与人之间可以积极地互动,这种互动其实是一种本能。 把火人节照搬到中国不大现实,但举办类似的帮助支持艺术家的活动是可能的。 钛媒体:我们承认“政治正确”的必要性,但它会不会破坏嬉皮或邪典精神之下的艺术创造力? 约翰·洛:我个人比较中立。我会说实话,如果实话不够“政治正确”,那我也不在意。 在我看来,中国的发展非常迅速,我个人不担心中国的未来发展,毕竟这个国家有悠久的历史,很多做事的方法肯定与众不同。作为世界舞台上一支非常重要的新力量,它必然承受很多压力。我个人认为在美国,言论自由有助于社会健康发展,但我也可能是错的,毕竟美国也有很多问题,没有什么是非黑即白的。 钛媒体:二十年前,因为一场事故您和您的合作伙伴之间发生了分歧,您如何看待艺术创造和艺术家人身安全之间的关系? 约翰·洛:我非常重视安全问题。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