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国新歌声》在西单大悦城举行了一场快闪活动,路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商场中的迷你KTV唱歌,会被全程直播并且获得现场门票。而这个活动的视频一经推出,就成了当日的热门微博之一。 然而打脸的是,随着活动视频传播的增长,质疑视频作假、路人是托儿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更有网友直接吐槽,称活动当天自己在西单大悦城,活动现场的那一层其实被封了一部分,普通路人过去禁止通行,需要绕路。 客观的说,活动虽是出于表达取材于众的深意,但视频中的参与者很多被人认出是群众演员,更有一群手里时刻拿着荧光棒的路人在逛街,也是神奇。 但话说回来,一个如此火爆的节目也需要找托来炒热话题,足以见得“托”这一行业的流行程度和需求之大。 其实不只是节目宣传推广需要找托儿来营造氛围,atv,相对来说,实体经济的营销策略除了围绕地推、促销等常规手段,这种传统方式更是从古沿用至今,比如近期频繁被曝光的网红美食店,更是频频被曝光店内火爆人气都是来自于托们的衬托。 相对于网络上的水军数量,现实中的“托”的体量可能并不会小说少。而从某些角度上来讲,现实中的“托”,甚至可以算是网络水军的鼻祖了。 找托儿一事,长久以来难以界定其事件性质,责上不达诈骗,下却触及造假,不仅处于法规盲点,而且从营销的角度,更像是两厢情愿的买卖,讲究的是利用人性和揣测心理。再者,现在的网红店皆是找托排队、营造假象,所起到的主要是吸引作用,可能连引诱都未能构成,又何谈“罪责”。 总的来说,找托儿是一件以小搏大的事,以致于商家对此乐不知彼、习以为常。不过作为我国特有的一种商业现象,其存在和延续的理由却值得深思。 溯源和演变 “托”本有托称、帮持之意,于上世纪90年代初引申出“托儿”一词,原为北京方言,指的是商店或是路边小摊儿雇上一个或几个人,假装成顾客,作出种种姿态来引诱真正的顾客购买其产品,和如今网红店找人排队,大体上操作一致。 不过当时处在市场经济刚刚开始的特殊时期,这种形式经常被一些不良商贩用来销售滞销或劣质产品,雇佣一些贪图小利之人从旁说假话,来支持商家虚夸的叫卖,从而诱人上当受骗,因此算得上是实打实的不正当手段。 “托儿”的说法其实并不长远,但这种形式却可以追溯到我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据史料所述,在商业交易中,第三者从旁抬高或压低价格,惑乱当事者,从中牟利,谓之参市,即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托儿”。 举个例子来讲,岳珂,就是那个有吹捧自己爷爷嫌疑的岳飞之孙,在《冰清古琴》一文中提到自己慧眼识赝品一事。岳柯在李奉宁府上做客时,碰巧遇到和古琴商洽谈购买冰清古琴,有个叫叶知几的名士自诩专家,“一见色动,掀髯叹咤,以为至宝”,李奉宁马上就要掏百万钱相购。 但是古董商漫天要价,说是已有买家出手两倍价钱,李欲得之,招宾客商讨,此时岳柯疑心叶知几种种表现,上前查看,以铭文与宋帝避讳揭穿其为赝品。由此可见,伪名士实为害群之马,专家之说更是不可尽信,古代如此,现代亦是如此。 除了商品交易,其实找托儿也是惯用的政治手段。比如武则天授意武承嗣,暗中安排人在一块白石上刻紫砂文字“圣母临水,永昌帝业”,然后让唐同泰进献,称此奇石在洛水中掘出,这过程的参与人员基本上都可以称为“托儿”。 另外,刘邦欲废刘盈,张良给吕后出了一个主意,请天下四大名士出面吹捧刘盈,刘邦不得不放弃废储想法。在古代特殊的政治、商业环境下,托儿的作用显然要比现在大得多,这主要源于信息的闭塞和落后,尤其对名士之流带有盲目崇拜心理,说到底也是贴合当事人的心理状态,找寻人性的弱点进行变相推销,从而得利。 以三个时代各自的发展状态,其实不难看出托儿的演变之路。封建时期,农业为本,商业从事者地位很低,寻常百姓想要从事该行业又面临天灾人祸等风险,自身生存已着实不易,因而花钱雇人为买卖造势的现象应该不是大规模普遍存在,反而政治斗争却将此用得得心应手。 上世纪90年代,市场经济的浪潮席卷整个中国,托儿的形式便随之深入到各行各业,游走于大街小巷,自此“布托儿”“鞋托儿”“饭托儿”层出不穷地出现,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普遍现象。但是当时的托儿虽形形色色,但参与者大多以骗钱为目的,巧设骗局、赚取不正当利益,是一种轻微的诈骗方式。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