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都认为语音助手是下一个时代的“入口”时,扑腾了几年的人发现这并不是一门经营流量的生意。 文 | 孙然 6月底的上海,世界移动大会(GSMA)上,科大讯飞消费者BG副总裁贺晓光把手下两个部门十几号人全部撒到会场里,并下了命令: “进去要给我带东西出来,看看别人在做什么,做的是不是足够好。” 他在为语音助手寻找更多可行的落地场景:弄明白咪咕灵犀还能解决以及应该解决什么问题?通过什么载体、怎么介入应用之中?总之,讯飞内部的规划,是今年找到更多真正有需求的场景,而且要把东西做出来。 做苹果Siri、亚马逊Alexa这样的语音助手,是人工智能领域最光鲜热闹的一个领域。但折磨人的地方也在这里,语音助手一面烈火烹油,大家觉得分分钟就应该改变未来,成为下一个入口,但在实际应用上,却又迟迟找不到一个爆发性的突破点。这让商业化上也举步维艰。 邬霄云和乐视移动手机EUI高级副总裁马麟,面对面坐在乐视大厦附近一间咖啡馆里时,起初邬感觉到,对方打算用半杯咖啡的时间“打发”掉自己,坐在这,也是出于中间人的人情。 “找我做什么语音助手的人特别多,你们有什么了不起?”马麟发问了。 邬霄云创立的奇点机智的语音助手产品刚起步,正需要搭载上一款手机,以获取进一步训练算法的用户数据。然而大腿并不好抱。正如5年前曾风靡一时的畅销书《大数据时代》所言,比起算法,数据会变得更加稀缺和珍贵。一番产品演示后,邬霄云最终顺利赢得了乐视的合作。是以免费模式提供服务——这已经是这个行业的常态。 缺乏话语权,直接导致这些语音助手公司很难向手机、电视等合作方收费。 今年3月,小米和出门问问间爆发了一场争执。出门问问控诉小米在新品电视发布前,临时抛出“霸王条款”,使用了问问的技术却不愿在发布会上给予露出。而小米则回应,是由于出门问问不想合作,以及技术PK的结果,小米电视的语音识别技术供应商已经换成了搜狗。 诸如手机、电视这类高出货量的硬件,每家制造商身后,都至少追着三五家语音助手公司,希望把自己系统送进去。 “语音助手到现在都没有商业模式。”创业的5年过去了,这是出门问问李志飞的结论。对于语音助手如何商业化,至今从业人士,都难以给出明确的答案。 从手机、电视,到现在正开始热起来的智能音箱,语音助手最终可以靠什么硬件、应用场景落地?这个被寄予了厚望的新人机交互模式,是否能如愿成为“入口”?以及它们最终怎么赚钱? 这些问题,都还待解。貌似光鲜的语音助手行业,正处在煎熬时刻。 从Siri 横空出世、各路创业者开始做语音助手,转瞬间,五六年已经过去了。 成为Siri的挑战 曾经,做一个中国版的siri——这意味着改变未来、开拓巨大的市场、从技术落到实地的专业追求——是让许多全球顶尖的华人工程师热血沸腾、夜不能寐的主意。 2012年1月,李志飞还在硅谷Google Research Lab研究语音识别,听说好朋友赵勇有意离开Google回国创业,自己也坐不住了。他是个急性子,五个月后,就拿着一款手机APP开始融资了。 如今成为格灵深瞳CEO的赵勇记得,李志飞给他看了个带有基本语音交互功能的助手,纯白色界面,几乎什么设计都没有。他试了试: “我要去长沙。” ——“乘火车还是坐飞机?” 选择火车后,助手显示了几个班次,不过都是虚拟的。它是个demo,还没连接到任何服务数据库上。再问其他,助手就回复不了了。 尽管如此,同年8月,李志飞凭借这款不能再简单的demo,拿到了融资。投资人们认为,语音助手的控制功能,会让它成为一个大流量入口,以后无论接入什么应用,都能收上一笔“过路费”。这让资本感到兴奋。资本们也特别青睐“Google科学家”们。 邬霄云甚至觉得,2016年才开始做语音助手,自己有点后知后觉。他和被拉他出来创业的科学家林德康,此前分别在Google工作了8年和12年,与李志飞同在一个实验室。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