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东金桥店一位店员从冷架上拿起一盒银鳕鱼说,鱼肉在分割处理后马上贴上一层膜(贴体膜技术),再抽真空,这样冷冻后鱼肉外面不会结冰,口感更鲜。显然,没有对供应链源头的掌控,这项技术很难被派上用场。 让几点送就几点送才是杀手 亚马逊收购Whole Foods对美国零售业带来的冲击不亚于一次行业地震,有关双方如何整合在最近一个月里引发了各种猜测。我觉得比较可行的是,提供生鲜电商业务的Amazon Fresh可以把分布在全美440多家Whole Foods门店当作“前置仓”,Whole Foods成熟的供应链体系为网上下单的消费者就近供货、甚至是食材和半成品。亚马逊的Prime配送及其升级版Prime Now还可以为Whole Foods配送到家。 亚马逊从2007年就在西雅图推出了Amazon Fresh,但生鲜一直没能成为亚马逊平台上的主力选品,这让贝索斯看到了纯电商模式在食品上的天花板。目前,Amazon Fresh Pick up(线下自提点)只在西雅图开了两家,Whole Foods的门店是否会改造成自提点?至少留有这种可能性,但全美现在更火热的是食品配送到家服务。
Amazon Fresh Pick up 亚马逊最大的线下对手沃尔玛的转型一直不见明显起色,从去年开始它尝试与打车软件Uber、Lyft合作,解决社区配送问题,一同加入的还有拥有上百年历史的美国连锁小超市kroger。沃尔玛在中国选择的合作方是京东到家,来自后者的最新数据显示,全国有12个城市的50多家沃尔玛已入驻京东到家,生鲜、食品干货、个护商品是其中的热门配送品类。 食品配送需求也让美国涌现出很多类似于达达-京东到家模式的第三方配送创业公司,比如Instacart、Shipt、Freshdirect等,都在资本的追逐下争相扩大覆盖范围。一直为Whole Foods提供配送服务的Instacart公司创始人就是一位前亚马逊的工程师,亚马逊收购Whole Foods后,与Prime存在竞争关系的Instacart显得有些尴尬,贝索斯要如何处理这些第三方角色,整合还是排挤?更多会从成本与覆盖的角度去考虑,而非感情用事。 与美国最后一公里配送高昂的人工成本相比,中国廉价的快递正在“惯坏”消费者。朋友金同学与盒马的接触路径很具有代表性。2016年1月第一家盒马金桥店开业两个月后,她和朋友偶然去店里吃饭,下载了盒马App后,她就再没去过店里,转而都在网上下单。因平时上班忙,她看重的是能够在指定时间里的半小时送达。 眼下被资本加持的快递自提柜业务解决了部分上班族的收货问题,但生鲜食品显然很难在自提柜里存放,这也是一些生鲜电商遇到的困难。 但盒马的配送有时也让金同学不太满意,“过年的时候是高峰,有时候两小时才能送到,天气特别热时也可能会延迟。”对于自建配送队伍的盒马而言,物流能力能否跟得上门店扩张的脚步,对消费者已经抬升起来的心理预期至关重要。 两种样本 盒马与Whole Foods的新零售样本各有难点,盒马的挑战在于,单店的成功经验在随着全国扩张、甚至未来输出给第三方的过程中如何管理好品控、成本、快递等。 不同于在白纸上画画的阿里巴巴,亚马逊是在现有的440多家Whole Foods门店基础上做供应链整合。相比,亚马逊在线下零售摸索的时间和经验要弱于阿里巴巴,但阿里此前也是在试验了一系列像零售通、淘宝便利店等业态不见明显起色后才押注盒马。但阿里的一个独有优势是拥有一个超级移动入口——支付宝。 在门店扩张上,盒马的确比较克制,因为对供应链和品质把控,现在还不敢跑得太快。从2016年1月开第一家店后,直到当年10月才开第二家,那之后的四个月里盒马连开6家店,明显提速,今年内计划开出杭州店与深圳店。 盒马的意图是先通过实体店建立消费者认知与美誉度,再把他们引到线上消费,成为黏性用户,毕竟逛超市是低频行为,而依托于3公里配送的网上订单是高频。 越是成熟的门店,网上订单的比例越高。这也得到了张国宏的确认。他透露,金桥店开了18个月后实现了盈利,网上订单的比重达到70%左右,客单价快赶上大卖场。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