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从 2009 年到 2014 年的时候,我们整个这五年下来,整个技术团队其实不超过一百人的,到 2014 年底的时候也只有 50 人左右。我们当时觉得 50 人就够了,因为像那个 Instagram,30 人的团队做出一个多少亿美金的公司卖给了 Facebook,然后我觉得 50 人也够了。到 2014 年的时候,这个发展还是有点出乎我们意料的,整个是十倍速度往前发展的,一个月我们业务量就翻十倍,当时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了,技术团队好像拖业务后腿了,人数上也不够,大家的视野上和经验上也不够,所以后来我们把雪峰(张雪峰,当时在携程)引入进来,他在整个技术的经验积累上以及视野上能给我们很大帮助。他后面就把我们整个饿了么技术给接了过去,也引入了一些外部公司的人,各个领域上非常专业的人,搭建了我们整个互联网技术体系,包括大数据平台、框架、工具、运维,以及业务的研发线。 这个转变其实对我觉得算是比较大的一个转变,其实我是从技术转到了产品,有时候还会偏一点运营,这个转变我也是经历了一个转变期的,其实是非常大的突破。我觉得其实技术人员的思维,就通常意义上来讲,技术工程师的思维跟产品或者说运营的思维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工程师追求的是首先自己的技术能力,追求的是性能,追求是系统的稳定性;但你如果到产品的话,不能再看这些东西,你不能再从实现角度来看,你还是要看价值,要结合业务本身,结合商业逻辑来看,我到底应该怎么设计这套产品和系统,能够更好的支持和驱动业务的发展。我觉得主要是要建立两个角度的东西,一个是用户的角度,一个是商业的角度。站在用户的角度,用户打开这个,他想看的是啥;进一步上升到商业这个角度,你不能只考虑用户,你要考虑我们这个生意,要玩得更好,直播,生意要规模更大,生意要赚更多的钱,生意要提高效率,需要技术和产品做什么?一旦转变过来,然后就发现,这个事情应该就通了,至少入门了。 我们其实经历过蛮多的危机时刻、困难时刻的。在 2010 年的时候就有一次。2010 年那个时候,上半年的时候,其实我们雄心壮志,当时我们是在学校里面找了很多同学,几十个上百个人来做这件事情,想把整个上海就给拿下来,大概搞了几个月,搞得也不错,上海市基本上所有的餐馆的信息都被我们给收集上来了,搞到这个阶段了。但是 2010 年那个暑假毕业季的时候,这些很多同学都面临一个毕业的选择,就要么去工作,要么留在饿了么。 大多数都走了。可能还是选择去找更加体面的工作对吧。到后面最惨的时候,我们只有四个人,整个公司从几十个人上百个人就剩下我们四个人,就一个人负责一个部门这种感觉。当时我们搞了一个毛坯房,那种小别墅,我们四个人基本上工资也发不出来,也没什么收入,然后你每个人负责一个部门要做很多事情。我当时毕业一年,我有一次回家的时候,其实当时也没什么钱了,我想在家里要点钱,我开不了口。回家待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我终于开口了,我说妈,你再给我点钱,我现在没钱了。终于把这个口开开了。 我当时开了这个口之后,我觉得太失败了。就是你作为一个上海交大的毕业生,你毕业一年了,竟然还要问家里要钱,无地自容,太失败了,就这种感觉。但是整个在 2010 年下半年这种状态下,其实我们四个人都仍然没有放弃,都坚持下来了,都觉得这件事情我们做的那么好,至少在交大这个地方做得那么好对吧,一定要看到最后。 其实熬过这段时间,2011 年的时候情况就好很多了,那个时候就感觉春天来了吗?2010 年的冬天,2011 年的春天,就是各种行业开始报道我们、关注我们,也拿到了一笔钱,一笔巨大的钱,是一百万美金,对我们来说算巨款了,我们凭借这个资金就开始扩大市场,慢慢就开始把这个事情给做起来了。 我们总结下来是说,我觉得我们当时的心可能还没那么大,没有想到就一年内要经历这么大的一个发展,当时觉得可能节奏本来不会那么快的,但是直接这个市场竞争,大的风口就逼着我们节奏要这么快,是我们当时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年轻、资历尚浅的一个玩家,一个轻量级的拳击手,一下被拉到了一个重量级的平台上,直接跟整个体系实力比自己更完善的这些对手的对抗。我们当时在经验上或体系上是明显弱于对手的,但是我们仍然坚持了下来,我觉得这个应该就是靠的我们的初心,我们的毅力,我们这种拼搏精神,我们一定要做成这件事的这种坚定的心,就这些东西来支撑我们。我们觉得餐饮这个行业可以有不同的玩法,互联网这个东西加入能够创造出一些新的东西出来,能够改变人们的一些生活方式。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