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我想做一些不一样的专访,开会的时候面前摆了几个名字,有名气挺大的品牌CEO,有人设非常完整的创业家,也有人生经历特殊的大佬。然后我选择了汪洋作为第一期的采访对象,当时是因为比起这些人里,他接受的采访不多,还有许多可以挖掘的东西。采访非常顺利,我也确实“挖掘”出了汪洋不一样的东西。结束以后在回去的路上我总结了这次采访,第一个蹦到脑子里的词是“秩序”,是的,这些不一样的东西就是“秩序”。 汪洋办公室的书架上摆了许多手办,他兴致勃勃地拿起一个对我说:“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石器时代里的人物,酷吗?” 我“没有眼力见”地回他,“我实在说不出‘酷’。” 采访汪洋之前先与他的同事聊了许多——几乎向我白描了一个小孩儿的形象:爱吃甜食、喜欢游戏机、可乐不离手、常拿着新奇的魔术道具表演给同事看。然后再去翻查许多关于他的文稿:少年成名、随后辍学、16岁卖出自己第一个社区、20出头离开老东家金山开始创业——这又不仅仅是普通小孩儿了,还任性。 第一眼见到汪洋他瘫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我走过去介绍自己,他立马起身相迎,很明显没有做好准备,连声问:“采访现在就开始了吗?”我看着眼前这个娃娃脸,头发却打理得整齐的男生,心里浮现那句歌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汪洋带我参观公司,休息室里摆满健身器材,这是云麦所推崇的健康生活方式的一部分。 我:平常会去健身吗? 汪:平常最多跑跑步,工作繁重,没有时间去健身了。 我不依不饶继续追问。 我:我知道你16岁的时候是靠建立游戏社区发家。 汪:是的,小时候喜欢玩游戏,当时又不懂技术,游戏社区考验的是运营,我对这个擅长,也愿意去学。 我:听说你之前为同事们做了个服务器玩游戏? 汪:那是创业之初的事情了,现在也不玩了,时间都留给会议、产品、见投资人。 这是采访刚开始的时候,汪洋显得有些防备,让我感觉,他似乎试图像对待普通媒体一样完成一份试卷。 休息室还摆放了一些游戏机。 我发难:不如我们比试一下。 汪:比什么? 我:比一场游戏,赌一场午餐。 汪:好啊,那我一定要请了。 我把镜头摆放在茶几上,正对着我和汪洋。 汪:这样会不会显得脸胖。 我:你可以往后靠一点,这样就只有我的脸比较大了。 汪洋几乎是“毫不客气”地就往沙发后面藏。 进入游戏状态的汪洋突然眼神专注了许多,小客厅的光线从左侧方照进来,从汪洋那个位置看着屏幕是有些反光,但他也没有想要调整。 当然,即使是在视角模糊的境况下,最终汪洋还是赢了我。 一局游戏结束,汪洋倒是放松了下来。 汪:我确实很少玩现在的游戏了,我觉得人都是有惯性的,十几岁是形成多种惯性的时候,那时候打游戏的惯性影响了我现在对游戏的选择。 高:你算是个很怀旧的人。 汪:是的,这方面我还是有些老派的。但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我之前做过游戏运营,心里还是有些看不惯现在的游戏风气,上来就首充,好像许多公司少了当初做游戏的情怀了。我会玩暴雪的游戏,国内我欣赏金山,这些都是在大环境下坚持调性的公司。你懂这种感觉吗。(汪洋跟我比划)任何一个偏极客和技术型的人,都不想被套路。 我:对你来说什么是极客呢? 汪:极客一定是对某一件事情具有巨大的热情,并针对这件事一定要研究透彻的人。 我:那你觉得极客和匠人精神的差别在哪里? 汪思考了一会儿,我趁着空隙追问。 我:你所说的极客同匠人已经有很高的吻合,可匠人又会上升到艺术与哲学的思考,那么你觉得极客呢。 汪洋:这样说吧(汪洋顿了顿),我觉得一个有匠人精神的人,首先他一定是一个极客,极客是匠人的先行。 这个定义让我挺诧异的,采访没有设置问题,这个结论,他从前是思考过的。 午餐这个赌约我最终没有完成,我们在会议室继续闲聊,由汪洋的同事小麦给我们定了两份沙拉。 打开沙拉食盒,汪洋没忍住长吁了一口气,“还是挺丰富的。”我拿起两份酱料问他要哪一种,他绅士地说“你选吧,我都可以的。“他又补充道:“不用酱料都行。”听他这么说,我不客气地拿走了那份和风酱,浇洒在沙拉上。正准备吃,看到汪洋在看着我,然后抬头一脸委屈地问同事们,“她这个酱还有吗?” 我们在午餐的时候聊关于云麦的健康概念,聊云麦的产品,同事小麦拿出了两罐黄桃罐头说是加餐。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