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线之所以如此强硬,一个是因为他们就全靠票房活着,不像片方可以卖版权到其他窗口。还有一个是因为票房结果仍然是最重要的,对非院线市场带动极大,甚至是其他窗口市场表现如何的指示灯和试金石。 从2005年开始,数次来自巨头的尝试都没能完全形成固定的商业模式。比如手机运营商h3g想要在上映三周后就放映“The Interpreter”,结果遭到了猛烈反对,根本不给排片。最后发行商被迫放弃。 2011年,环球在发行《环球大劫案》的时候,想在一些地区尝试上映三周后就以相对高价进入家庭影院。结果在强烈抵制下宣告放弃。 2015年,西方几大院线之一Cineplex率先同意派拉蒙提前让两部影片 (《童军手册之僵尸启示录》和《鬼影实录》)进入家庭影院。然而它的CEO在2016年说,他们并不着急缩短电影窗口周期。他跟媒体说,院线和片方之间的协商仍在不断进行,并没有得出得出什么结论。并且他特地强调,不希望什么新进的互联网售卖窗口影响自己的院线生意。 除了直接改变发行规则,好莱坞和硅谷还做了其他尝试。2016年12月份的时候,福克斯、华纳和环球准备提供早鸟级家庭影院——只不过以更高的价格。意思是,多付一点钱,你可以提前在家里看到影片,比如上映17到45天后就能看到,但是价格要30到50美元。或者更甚,当票房下滑到一个底线之后,他们也会发售影碟。这后面,是苹果的推动。iTunes不能只有音乐,经过调查苹果发现,用户想要的是“movies, movies, and movies.” 苹果不是唯一一家推动缩短窗口期的技术公司。 Napster的联合创始人推出了另一个创业项目叫做Screening Room,试图让懒得出门的人可以在电影上映的同期通过特殊的机顶盒看到新片。机顶盒定价150美元,每部影片50美元。Screening Room巧妙地狡辩说,自己这样做不会影响院线票房,因为它做的增量市场,精准打击的是根本就不会去电影院的用户。反正他们本身就不去,没来就没这份票房。如今可以在家看,万一人家就看了,不是给片方多挣一份钱吗? 奈飞也做过院线发行,比如《无境之兽》和《卧虎藏龙2》。只不过仍然是选择坚持了网络和院线同步放映。所以,这些影片仍然面临了没啥排片的抵制,在发行方面仍不算成功。 戛纳和电影售卖的未来 奈飞对于戛纳的回应是:戛纳不好玩儿了,后面不一定再来了。戛纳扎了老铁的心,其他电影节也要再观察观察。 所以,戛纳可能当下达到了它的目的。 但是长期来看,可以预测奈飞只会越来越强大,制作越来越多的影片。在不断变化的电影工业环境下,戛纳有很大可能out。这一次戛纳的举动,就像一个老化的人面对新的变化突然发泄起来,闹脾气。 更严重的是戛纳对于奈飞的嘘声,可能会嘘到了实际的电影支持者。比如“Okja”这部中等成本、韩国导演、且没有续集空间的电影,如果不是奈飞接手,根本没有可能被世界看到。但是在戛纳播放的时候,却遭到了一部优秀作品不应该的待遇——电影画面竟然没有被完全打在银幕上,而故障发生后,调整修复姗姗来迟,总共竟然用了15分钟时间。另外,当奈飞的logo出现,嘘声伴随掌声四起。在技术问题解决重复从头播放的时候,嘘声更强烈,好像错误是奈飞引起的。好在观众都是真心的,电影播放后享受到了长达4分钟的起立鼓掌。 对于这部电影的支持,印证了2015年奈飞就强调的, “会填充一个好莱坞忽视的细分市场”。“一些电影是观众真心想看的,但是制片方再也不制作了,电影院里也不会看到了”。 除了戛纳的这两部,还有一部关于迈克尔杰克逊宠物猴子的定格动画“Bubbles”,以及马丁西科塞斯尝试多年未果的“The Irishman”,都是在奈飞这里获得了绿灯。更有甚者还有奥迅威尔斯的未完成遗作,也是在柜子上落了40年的灰之后,终于在奈飞的一笔打款后重新开启了制作。 对于和院线的恶劣关系,奈飞的CEO是这么安慰院线的: 就像你虽然会做饭也会出去吃一样。他强调奈飞不是“反对”院线。并且,奈飞也并不想做自己的院线。 也有大胆的,比如iPic院线就同意今年在洛杉矶、纽约和其他13家影院里,与奈飞一起同步放映奈飞的新片。这是奈飞的第一个长期同步放映合约。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