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方兴东对于元庆之评价,基本认同。占领PC全球之巅,元庆居功至伟。但转型之挫折,元庆当负主责。单凭臆测,硬要拉上柳传志,还所谓各五十大板,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牵强附会。毕竟,柳传志交班十多年。元庆并购IBM PC业务并成功消化,充分说明柳传志接班人的选择正确。之后元庆转型之艰难,恰恰是他成长为一个世界级企业家的代价和痛苦。 之所以针对性的说上述这番话,是因为 我们的商业评论、企业研究需要一种健康的文化。是什么呢?实事求是,客观理性。 我应当是中国这个领域的先行者。1998年,我出版《中国企业批判》一书,书名用词尖锐,内容也颇多对中国企业的批评。但是,总体最多是小骂大帮忙,以爱护企业为宗旨。为什么?企业家是中国脊梁。还有,必须实事求是,不能带着个人恩怨、小我私利,凭着臆测而说三道四。这是文化问题。 上周,另外一篇文章则更加离谱。标题也算标新立异,叫作《柳传志的投机主义才是联想集团没落的根源》。 坦白说,我同意作者文章里的某些结论性观点,例如:“联想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这并非危言耸听。联想集团目前只剩下个人电脑业务这一张牌,这张牌也在遭遇侵袭。随着惠普、戴尔在海外市场的反击,以及国内市场小米、华为等更具产品思维的竞争对手的加入,一旦个人电脑业务出现颠覆性的商业模式创新与技术创新,联想集团的个人电脑业务有可能会轰然倒塌。现在拿着榔头敲也敲不醒的不是刘军,也不是某位高管,而是柳传志与杨元庆,如果二者不做出改变,联想集团有可能坠入深渊。” 但是,我不认同作者哗众取宠的标题和文章里粗劣的分析。直白的说,东拼西凑抓抓眼球而已。 方兴东也好,此篇文章也罢,私利性、情绪化都跃然纸上。商业评论、企业研究,这都是大忌。就像今天我们热捧华为,同样透出文化的非理性。华为表现卓越,令国人骄傲,非常好。但是,我们不能热血冲顶立马就说华为打败了思科。 查一下思科的报表,对比一下华为,我们就知道这种言论的悲哀。幸亏华为始终明白凉水洗头热水洗脚的道理,否则也要被我们这种非理性的商业文化捧杀晕乎。这是商业评论、企业研究的文化问题。在这个问题上,我的朋友秦朔先生是难得的清醒之人。 文化的第二个问题是被批评企业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这是人性问题。中国尤其如此。 一个知名企业要有这样的胸襟。更何况绝大多数人是善意的忠言逆耳。在我看来,联想集团转型的困难更多原因还是文化上的: 第一个是传承问题。柳传志上世纪创业时期的“贸工技”更多时候被解读为竞争策略层面的发展步骤,我认为是不够的。 很遗憾,我写《联想为什么》一书时,意识到了,水平所限,没写出来。“贸工技”其实也是基因层面的,它强调轻资产,强调客户导向。1997年联想百亿、尤其2000年分拆之后,联想越来越是工业的联想了。 诸多无需赘言的问题背后,根源在此。我去过华为、海尔多次,听他们讲人单合一、以客户为导向时,我心里会因为联想隐隐作痛。这是一个道的问题。其它只是术。 第二个问题是小富即安路径依赖问题。1997年之后,作为中国的旗帜企业,联想在广泛的赞扬声中,在企业硬实力膨胀、团队富裕的同时,创业、创新、拼搏这些宝贵的文化开始衰弱。 文化这东西很软也很硬,当你还想不断攀登的时候,文化是很硬的。 「工作让我快乐」是真是假? 来「虎Cares职场物欲清单」里找找办法 请关注请爱护,跟茶水间主任一起得闲饮茶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