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无论是创业者还是投资者,自然都想要发现颠覆性的新技术。但是什么样的技术才能取得成功呢?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固定的套路(尽管有人提出过发现趋势的思路)。对于新技术有人说“这只是玩具。”但有人会驳斥说“成功的东西往往是从玩具开始的。”可是马上又有人反驳说“但是最终很多东西都只是玩具而已。”如何才能知道某项新技术是否具有颠覆性呢?A16Z的合伙人Ben Evans给出了自己的分析框架,也许你可以利用这种思路来发现下一个独角兽。 关于理论物理学家Wolfgang Pauli(沃尔夫冈·泡利)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一次一位朋友给他看了一篇论文,那是一位年轻物理学家的手笔,他本人觉得不是非常好,但是想听听Pauli的看法。Pauli迅速给出令人难过的评价:“这甚至连错误都算不上。”对于一个理论来说,哪怕是想有犯错的机会,也必须是可预测、可测试以及可证伪的。如果无法证伪——也就是无法做出一些预测从而在理论上加以测试和证明对错的话,则不应该被视为科学。 我一直都很喜欢这句话,但是把它套用到新技术以及大家往往用来无视或者替它辩护的方式上也是非常具有相关性的。因为但凡有人创造了新技术,就总会有人把它说得一无是处。随着我们的创造越来越多——随着“软件蚕食世界”,不予理会的迫切性只会变得越来越强烈,而为之辩护的迫切性也是如此。然而,这些对话往往都是一个相当可预测的套路,并且迅速变得没有益处: 这只是一个玩具 成功的东西往往就是从玩具开始的 这只是幸存者偏见——这个真的就只是玩具 你没有办法知道这一点 这么说的话技术就只是彩票啰? 这些论辩的问题在于它们并没有预测性价值。许多最重要的技术进展一开始看起来像是玩具这一点无疑是对的——web、移动手机、PC、飞机、汽车,甚至冷热自来水一度看起来都像是有钱人或者年轻人的时尚玩具。即便是视频游戏这个这个就是玩具的东西,在很大程度上也是GPU这个让机器学习腾飞的东西诞生的原由。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一直都有很多看似玩具的东西最后什么都不是的。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呢?是不是说那个“玩具”偶尔会通过一些不可预测的机会变成别的东西呢?我们是不是只能放弃努力耸耸肩呢?William Goldman说过一句著名的话,他说好莱坞就是一个“没人知道任何事情”的地方,但给人感觉就像是放弃理性和判断。我们应该努力做得更好一点。 那么当我们说某个新东西是玩具时是什么意思呢?在我看来这里有两层意思:要么是指它不行,或者即便的确能行也没用。一方面,它没法做到预期要做的事情,因为它是不完整的,不实用的,或者昂贵的,而另一方面,即便它能用但是也没人想用,或者也许即便它能用也无关紧要。这些都是说明一切都不会改变忙活着重要的东西不会改变的有效论断。 我们如何才能判断一个东西会不会改变呢? 我们先从它是否能行开始。想象一下,你回到了1903年,亲眼见证了莱特兄弟的飞机。这家飞机很小很薄,只能搭载一个人飞出几百米远。但这是一次理论性的突破,并且有一点是完全清楚的,那就是这种飞机可以扩展到搭载几个人飞出几百公里甚至更远。仅仅6年之后,Blériot就飞越了英吉利海峡。飞机材质也从木头和织物变成了铝合金,造出了更多更大的引擎,并且也有了一份向Dakota 和Lancaster进军的明确路线图。你可以描绘未来几十年的画面,大家也的确这么干了。从莱特兄弟的Flyer到Constellation需要大量工作,但是需要突破的原理障碍已经没有了。
1903年莱特兄弟的Flyer试飞成功
洛克希德的Constellation 的确有过这么一段时间活塞引擎到达了极限,没法带我们去到更远了,于是我们需要别的东西——你没法用它们来造一架707,协和超音速客机就更不用说了。结果证明,这个别的东西是喷气式飞机,而在1903年的时候你是预料不到这个东西的(尽管轮船已经有涡轮发动机了)。喷气式飞机所带来的动力和效率创造了大规模的航空运输,使得飞行成为真正廉价且实用的交通方式。但1903年的突破足以把我们向前推进了几十年。 第一部车载电话出现在1940年代末,在许多国家的的很多城市都得到了部署。不过车载电话存在两个根本问题:一是缺乏将它们从填满车身那么大的东西瘦身为可随身携带的路线图,二是没有规划频谱使用,从而可以支持在一座城市内同时拨打数百万而不是几十个电话的路线图。这些因素结合起来也意味着产品是极其昂贵的。第一个问题的解决需要整个计算机革命的发生(当时还没有开始),而第二个问题的解决需要移动电话本身的理论突破以及后续围绕着多路复用(TDMA时分多址复用和CDMA码分多址复用)的理论突破。
占据庞大车身的车载电话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