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崔婧讲过那句话之后,郑烜乐迷惘了好一段时间。直到他遇见宿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五道口华清嘉园,小小的破破的民宿里,宿华拔掉空调插头,插上幻灯片,聊产品。他发现宿华敢于用全部算法、无人工干涉的方式去做内容分发,是的,在团队只有10个人的情况下,宿华竟然在尝试一套有着硅谷风格的“天下大同”的理论。 郑烜乐很震撼,他对朋友讲自己当时“顿悟”了:宿华这样的创业者才是真牛逼。如果光源资本能持续服务这些人,那么项目数量的多寡就不是问题了。 “互联网行业是高度集中化的,1%企业家制造99%的市值,其他人只创造1%。这1%的企业家有望成为10亿美金估值独角兽,再成长到30亿美金、100亿美金。他们的需求包括融资、并购、IPO、私有化,需要的时候还有投资。我要成为这群人在资本上的长期伙伴。” 如同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他甚至否定了很多人口中“FA的生意比较Low”的固有概念。“最好的企业家不会选择劣质的服务,而FA这个行业最大的利润都出自最好的企业家身上。由于高度集中性,我相信这会是成为一个良币驱逐劣币的市场。” 郑烜乐把光源资本的使命定义为服务最好的创业者,也就是有能力创造估值30亿美金企业的创业者。截至今天,宿华已经是第一位触线者。 在Bilibili CEO陈睿眼中,这个路数肯定是对的。“不仅是FA,金融行业的玩家都一样。在金融市场里面是绝对不能追求均匀回报的。如果想获取一级市场头部公司的红利,就一定要把那家能带来100倍回报的公司找出来。包老板(包凡)能跟刘强东他们谈笑风生,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吗?所以光源资本的重要任务就是筛项目了,这个工作跟投资人是一样的,要跟这些最好的创业者建立信任关系。这种关系不经过穷困时期是不容易建立的。” 为了“筛项目”,在郑烜乐与崔婧形成了一个“以金字塔尖为己任”的组合。在光源资本FA业务开始的同时,他们设立了一只基金,由崔婧负责投资。一旦找到宿华这样的创业者,对方需要服务就提供服务,需要钱就给钱。 这种创业者怎么找? 首先这样的创业者一定是“特殊的”。打个比方,那时候其他网络社区都是强运营属性,一大帮运营人员,只有快手,坚持不设置任何运营岗和编辑岗;还有一个案例是闪送,其他众包物流企业都在依靠补贴时,闪送第一个放弃补贴,愣是靠刚需长到后来的体量。 这样的创业者通常也不会藏在那些投来的商业计划书里面。所幸崔婧与郑烜乐不仅性格互补,朋友圈子也很互补。 清科资本是清科集团的FA业务部。刚加入这里的时候,郑烜乐的同事大多在关注线下消费、医疗健康,他也“差点被忽悠去看清洁技术了”。但是郑烜乐认为互联网是一次结构性机会,他从一开始就只关注互联网,atv,他甚至是包含北京、深圳办公室的整个部门当中唯一一个只关注互联网的人。他把大量时间花在研究各种App上,买了很多智能硬件,谷歌眼镜刚上市他就买了一副。 他在骨子里是有理想主义与个人英雄主义色彩的,菜鸟阶段就经常把“对标华兴”挂在嘴边。他是温州“创二代”,老爸在他这个年龄也创业办工厂。大学时候学的是会计,很早就把CPA全都考过。他把工作这几年的钱都投进了光源资本,并且把公司取名为Lighthouse Capital,希望成为一座在黑暗中指引其他人前行的灯塔。在他创业之后很久才想起来,老爸的工厂叫“雷特”,英文名也叫“light”。 崔婧是东北姑娘,j2直播,开朗健谈,还有教师资格证,人称“崔老师”,是一个社交节点型人物。她在2009年一毕业就进了盛大做投资,3年后跳槽到360投资部做产业投资。在汇集了行业里大多数年轻一线投资人的微信群“tmt投资论坛”里,崔老师是各种红包接力的主持人。 当85年左右出生的一批创投人才进入当打之年,这两个的人脉价值终于发酵。有些项目是奔着郑烜乐,有些是奔着崔婧。更多则是投资人朋友的推荐。 创业没多久,项目就开始频繁供大于求,拒绝的情形越来越多。他们两个反而去主动寻找项目。他们通常会花大量精力把整个行业聊一圈,再找到自认为最好的那一家。现在他们自豪于这些客户如今的发展都不错,因为这些客户在当时大多也是很有争议的。比如快手最初是宿华团队与程一笑团队结合起来的,“当时很多人都无法判断,这个‘Pinapple’组合到底行不行。”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