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后,哥伦比亚乡村总会和孙科别墅被划归上生所。研究员们在别墅内办公,上生所也在原本大草坪的中央建起了一栋 9 层高的科研楼,它由郭沫若的儿子郭博设计,将巨大的内部庭院一分为二。 上生所的六十年,美国乡村总会变得神秘,鲜有人从延安西路进入,穿过狭长通道到达这片二三十年代的浮华地。游泳池对上生所的职工及其家属开放,拱形门柱依旧,浅水池的尽头是马赛克拼出的“Shallow End”。革命年代并没有在这里留下过多痕迹,除了当初泳池一侧可以喷水的羊头浮雕,在“破四旧”时被敲碎了。 一幢老楼,如何在“中国速度”下完成改造? “但我们并不想只是修复几个古董楼”,OMA 是哥伦比亚公园的改造方,主持建筑师 Chris van Duijn 告诉《好奇心日报》,他们希望在这里为全新的功能创造空间,而不是修复几栋空置仅供参观的文物。 都市更新和历史建筑改造是近年来的全球议题,曾打造 CCTV 央视总部大楼的 OMA 也投身于此。Prada 基金会是其近年来的代表作之一,他们在米兰的一处酒厂内新增了一个展厅、一栋塔楼和一座剧院。他们还将莫斯科高尔基公园内一处废弃了近三十年的餐厅改造成车库当代艺术博物馆。 OMA 接手的年岁最久的一件“文物”来自威尼斯——最早建于 13 世纪后于 16 世纪重建的德国商馆,OMA 在建筑内部增加了竖向的通道,曾见证威尼斯兴衰的商馆成为百货商场。
德国商馆(图片 / OMA 官网) 改造老建筑成了一股潮流,但并非每一次改造都必然成功。德国商馆的主持建筑师 Ippolito Pestellini Laparelli 曾撰文批判过这股“怀旧风”,它成了一种投机取巧。开发商和建筑师不假思索地恢复建筑本身,满足于此,却不懂得“如何让过去保持生机”。与低劣的仿古建筑一样,这些“真的”古建筑徒有其表,并不能承担其新的功能。Ippolito 称,这些出于政治正确而非真正人文关怀的设计,只是一种消费。 古建筑今天用来做什么,如何实现这些功能?我们曾多次报道过作为 OMA 智库的 AMO,这个名字倒过来写的“小分队”研究空间内可植入的业态,他们曾为 Prada 基金会设计了内部秀场。
AMO 设计的 Prada 秀场(图片 / OMA 官网) Chris 介绍 AMO 近年来另一个进行中的课题是都市化背景下的农村。“在国外的那些项目中,我们的角色并不单纯只是设计师,不止于提供技术性的方案,更多的时候,我们参与到了开发者的队伍中。” 但在哥伦比亚公园项目中,时间留给 OMA 的探索空间极为有限。改造集中于硬体空间,比如,他们在老楼里加入了新型材料构建的连接桥,用以丰富原本呆板的平面动线,更适合创意办公的需求。 OMA 还注意打开视觉通廊,在那栋将整个庭院一分为二的科研楼一楼“塞入”了一个玻璃盒子。北面的庭院更公共,被未来即将入驻的米其林餐厅、咖啡馆、游泳池和共享办公空间环绕。南面的庭院则相对私密,属于几栋办公楼内的工作者。玻璃从视觉上将两个庭院连接。 Chris 还记得他们与万科的第一次会议,万科举例 Prada 基金会,希望作为哥伦比亚公园改造的参考。“很荣幸大家喜欢这个项目,我们也是,但问题在于,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案例”,除了功能定位的差别之外,Chris 谈到的另一个词是“语境”(Context)。
Prada 基金会(图片 / OMA 官网) 首先需要适应的是“中国速度”。Prada 基金会的项目调研始于 2007 年,但直到去年他们仍在设计该项目范围内的最后一栋楼。“我们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去构想一个入口,或许可以说这是一种‘不幸’,但这样长的设计周期在欧洲很常见,莫斯科的‘车库’,我们也做了五年”。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