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斯大学(Rutgers University)的社会学家凯斯?汉普顿(Keith Hampton)在皮尤研究中心进行过有关社交媒体的调查,他将这种二手压力称为“关心成本”。他说,无论在线上还是线下,女性都承担着更多关心家人和朋友的压力,因此,在看到女性付出“关心成本”更多时,我们不应感到意外。他说:“当你得知你认识的人正处境艰难时,这不仅为你的生活带来压力,同时也使你能够为他们提供社交支持和同情。” 但是网络上的朋友们并不是生来平等的。在社交媒体中,我们可以无上限地一直添加好友,包括那些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很少见到、甚至从未见过的人。汉普顿说:“人与人之间的纽带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时刻存在着,这在现代历史中是第一次。” 劳莫和他的同事们发现,社交过载更容易影响的,是那些有更多只在脸书上是好友的朋友的人。
不我不想帮忙给谁的孩子投票了真的,还有,你是谁啊? 这个结论是有道理的。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人类学家罗宾?邓巴(Robin Dunbar)提出了人类只有同时维持100到200个朋友的时间精力这一论断。最近,在一项涉及170万用户的研究中,邓巴和他的同事们发现,推特用户平均与差不多这个数量(100-200)的人维持“稳定社交关系”。但是,如果我们有150个经常会想到和联系的脸书或推特好友,而且他们都会定期发出提供社交支持的请求,那么,我们就已经因为处理比我们的祖先多得多的请求而手忙脚乱了。这样一来,我们还怎样容下现实中的朋友们呢?于是,许多应接不暇的用户考虑干脆退出社交网络。劳莫说:“社交过载造成疲惫感的效果是巨大的。” 每个人看上去 好像都过得比你好 除此之外,研究还已证实了一个对所有人都显而易见的结论:人们倾向于在社交网站上发布让自己有面子的东西。在喜剧《波特兰迪亚》的一个桥段中,弗雷德?阿米森(Fred Armisen)的角色带着新欢去意大利度周末。他们在酒店睡过了整个周末,这令他们感觉很糟糕。但在早些时候,他们已经发布了许多两人秀恩爱的照片。当他回到家,看到他的朋友(卡莉?布朗斯坦因(Carrie Brownstein)扮演)翻看他的照片,并恭喜他旅行成功时,他告诉她:“网上的所有人,他们过得并没有你觉得的那么爽。” 她回答道:“我想人们只不过是把悲伤都裁剪掉了。” 不过说实话,即使人们不把悲伤都裁减掉,反而把生活中无聊或无关紧要的事情发出来,我们也不太会注意到。人们的注意力会自动在地位高的人身上流连不去,特别是那些看起来漂亮或是富有的人(卡戴珊家族出场啦!)。研究抑郁症的认知神经科学家夏洛特?布利斯(Charlotte Blease)将社会地位视为我们在社交媒体上不爽的根源。2015年,在一篇名为《太多“好友”太少“赞”?进化心理学与“脸书抑郁”》的论文中,来自利兹大学和哈佛医学院的她从我们祖先的生存环境中寻找答案。 布利斯告诉我们,对于抑郁,有一个从演化出发的解释叫作“社会竞争理论”。它认为抑郁是一整套适应性行为:退缩,萎靡的姿态,缺乏自尊心;这些行为可以使我们的祖先从对抗性的社会接触中脱身,“在不受到身体伤害的前提下,向具统治力的一方表明不参与竞争。”换句话说:用抑郁换活命。布利斯说:“这就是一种降级冲突的策略,一种几乎等同于举起双手投降的不自觉的反应。 这种接受服从和低社会地位的适应性行为依然存在于我们身上。在现代环境中,它会在我们感到被高社会地位或声望的人比下去时被触发。布利斯说:“我们被这些人物吸引,继而产生了‘和这些人比,我就是个失败者’的感觉。”
别人的社交网站动态可能会让我们陷入嫉妒之中。 嫉妒和攀比: 第一张多米诺骨牌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