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上海最早一批接触无人机的创业者之一,他仍然还保持着对过去的记忆:仅仅五年以前,无人机圈仍然是一个更加专业和封闭的圈子,大多数的无人机爱好者都来自于航模、机械或者手工的制作者范围内。在那个时代,“购买”组装好的无人机是不可能的,必须通过航模店(有时需要通过海外邮购)购买各种零件,自行剪裁,拼装,按照飞机的大小和复杂程度,组装过程可能从一个星期到一个月。但真正的难关是飞行前的测试:调节杆度,调高,测试组件的契合程度。每一次飞行要求绝对精密,这使得这个过程会非常之长,为了五分钟的飞行,一架组装的无人机即使是飞行老手,也至少需要调整两到三天。而新手如果要学习这一过程,必须经过老手的传帮带。否则几乎不可能实现独立飞行。 现在。2009年,时任《都市快报》的记者韩丹把浙江第一架无人机装上了相机,完成了首次围绕钱塘江的航拍,这也是浙江省内第一次成功得的航拍,他因此获得了报纸奖项。但很少人知道:这架飞机拍摄没几次就掉进了江水里,与飞机一起掉进江水的还有他在飞机上投入的五万块钱。在他获奖后,许多人登门造访希望学习技术,但真正学会的却寥寥无几。
大疆精灵1,消费级多旋翼无人机先驱者,可以看到仍然没有相机,需要使用者自行装配 2012年,一些无人机厂商开始注意到消费级无人机,尤其是航拍消费级无人机的巨大市场。这一年,大疆领先地发行了第一代无人机飞控 “ 悟空 ” ,这一个小小的组件解决了控制的问题:此前飞手必须全神贯注的关注飞行中的无人机,如果重心过高或过低,飞机就会失去平衡,从空中坠落。但飞控出现之后出现之后,即便放手操作,它也能够完成空中悬停。很快,大疆推出了消费级无人机的第一款产品“精灵1”,这是一款不需要拼装就可以直接使用的无人机,但仍需要操作者手工安装运动相机。此后,大疆保持了不断地迭代,“精灵2”之后,系统云台和运动相机也被整合进系统中,并且大疆通过降低成本,使其价格大大降低。 2015年,随着大疆 “ 精灵3 ” 的推出和资本的追捧,无人机的热度再次出现了新高。对于崔宇来说,这一直接造成的影响是:无人机圈子开始扩大了。据他回忆,在“精灵3”推出之前,无人机圈子仍然以航模圈爱好者和商业航拍工作从业者为主,人数并不多。两个飞无人机的人即使互不认识,彼此聊上几句话,就能找到许多共同认识的人。而对于什么地方能飞,什么地方不能飞,彼此都有心照不宣的规矩 。 但在 2015 年后,这一情况发生了变化。圈子里的陌生人越来越多。其中,摄影记者是第一批意识到无人机优势的人,他们又带动了更多的纯粹摄影爱好者购买无人机。比起传统的航模圈出身的人,他们不那么关注飞行的距离、高度或者动作,而更多关注无人机带来的新的摄影可能性。而另外,则是无人机变得更加时尚。在精灵 3 推出之后,一些非飞行圈的朋友就开始找崔宇购买无人机,用来给客户送礼。而当 2016 年大疆 Mavic 和零度智控的Dobby自拍无人机推出之后,这一趋势变得更加明显。当年的无人机航拍记者韩丹,此时已经已经成为了杭州大疆的总代理,在 Mavic 推出之后不久,有一个顾客买了 4 架 Mavic,目的也是送礼。 崔宇印象的背后,是在 2015 年,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的重新洗牌。尽管媒介热度不断提高,但消费级无人机市场竞争却日益激烈。几乎每一个无人机厂家都在发布会上向消费者许诺,降低使用门槛,提供增加自动返航、自动避障等贴心的功能。其目的非常明确:将无人机撇掉极客产品的烙印,将它融入中国新生中产阶级的消费升级需求。在营销上,则是不断的突出无人机的用户友好特性:在一片美景中,无人机从俊男美女的手掌上或身边起飞,拍下周围的美好瞬间,这样的宣传片逐渐成为大多数无人机厂商的标配。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