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悬念,3GPP第75次全会上,5G加速提案通过了。 5G的大规模部署提前了6个月,这是新提案挤出来的时间,不长,但足以改变很多人的计划。 回望过去30年,每一代标准的推陈出新,大抵都以10年为周期,但它的产业化节奏,其实是越来越快的。 全球第一张模拟网络的商用时间,是在1979年;第一张GSM网络是1992年商用;第一张3G网络2001年商用;第一张4G网络2009年商用。 从2G开始,每一代技术规模商用的时差,分别是13年,9年,8年。 而现在,第一张5G网络的商用部署,也不会晚于2018年。 比如韩国KT已经计划,在2018年平昌冬奥会上率先推出基于5G的超高清远程实时直播服务。 事实上,4G与5G之间的距离,也并没有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遥远。 在实际的商用部署中,每一代的技术变革,往往都被拆分成多个阶段,以更平滑的升级方式分步完成。 其原因是,对一个建网成本动辄以千亿计算的重资产行业来说,固定资产保护永远都是最重要的考量因素之一。 虽然每一代通信技术之间,都有革命性的性能提升,但从技术而言,它们大多都是从质变到量变的演进结果,而少有凭空出现的颠覆变革。 从2G到3G,从3G到4G,乃至从4G到5G,都是如此。 相对4G而言,所有的5G候选技术中,没有哪一个是真正原理性的革命性技术。 无论基于频域、时域还是空间域,无论是基于矢量处理的大规模基站,还是开发高频段的毫米波,从本质上来说,它们都依然还是已知技术的扩展、升级与组合。 最重要的是,其中很多技术,都可以提前在4G网络中部署应用,并在空口标准升级到5G后继续延用。 比如Massive MIMO(大规模天线阵列)。 这一技术将天线的端口数,从传统的不超过8个,提升到超过100个,并将信号导入复数域,进行大规模的预编码,从而实现频谱效率的大幅提升。 2016年6月,软银与中兴已经在真实的商用环境下,验证了Massive MIMO的极致性能。 在东京城区4个地点进行的实验中,Massive MIMO让LTE网络实现约6.7倍的平均速度提升,单小区峰值吞吐量达到316Mbps;能同时接入200个UE做不同业务:对于小区边缘的弱信号区域,实现了较传统宏站8~10倍的上网体验提升。 除此之外,MUSA(多用户共享接入)、UDN(超密集网络)、RAN虚拟化等技术,也都是可以提前在4G网络中部署的5G技术。 这也正是5G加速提案的意义所在。 提案明确,非独立的5G空口标准,将于2017年12月完成。 这个标准定义了现有LTE与5G的融合组网模式,并借助LTE与5G无线系统之间的双连接提供较高速率,开奖,从而使现有LTE的运营商快速实现实现5G的运营和布署;而等到独立的5G空口标准完成,可再将5G独立组网使用。 所以,这就是5G的前哨战。 在此之前,业界普遍认为2020年才是5G的商用元年,现在为何又要提速? 显然,随着移动宽带业务的爆发增长,疲态尽显的4G网络已经难以支撑到预定的时间节点,通往5G的过渡技术自然成为了产业的大势所趋。 虽然全世界范围的大规模商用还有待时日,但无论是运营商还是设备公司,抢先完成圈地的示范效应,都有助于在后续竞争阶段对竞争对手的压制。 所以我们看到,支持5G加速提案的清单中,从AT&T、NTT Docomo、KT、沃达丰、德国电信等知名运营商,到华为、中兴、爱立信、高通、英特尔等最核心的产业链巨头,都一致希望推动5G的商用提前。 现在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看好中兴? 先来看一下5G的竞争格局。 高通在CDMA领域一家独大的历史,在5G阶段已经基本不可能重演。 经过30年高速发展,移动通信的游戏规则早已固化,对未来的走向,每一个玩家都有成熟的预判与布局。 时至今日,无论是中兴、华为、爱立信、诺基亚,还是高通、英特尔,都已经有多年的技术与产业积累。更何况,5G的开放性,让更多行业、更多领域的跨界巨头也拉入了战场。 这意味着,5G的技术与产业力量,将更加多元,更加分散。 已经没有哪一家公司,敢说在这个领域已经拥有绝对优势。 战略方向上的布局,分不出结果,决胜就只能考验战术与执行力。 其中最大的考验,就是对节奏的把握。 每一代技术的变革,都是机会与挑战并存。无论是芯片、终端等产业链,还是运营商,新技术的上马都需要过程。如果切入过晚,固然会丧失先机;如果切入过早,同样也可能成为红海竞争中的致命空档。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