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你的产品处于失控状态,学生不会认为是老师的问题,而是平台的问题。”帅科说,“另外,平台需要多样性的商品,具体到教学产品,却会对学生带来困扰;先入驻的老师聚集粉丝后会出现马太效应,新老师不被选择,无法成长,平台生态就会失衡。” 猿辅导的商业化虽然走得跌跌撞撞,但没有选择O2O进行变现也算是一种幸运。本轮资本寒冬之后,O2O沦为“裸泳者”,诸平台非死即伤。 张浩对此深有感触。他现在已很少提及“疯狂老师”,更多地会用“享学”,疯狂老师是享学旗下的O2O平台。2015年,疯狂老师曾进行了3个月的补贴大战,GMV从500万元飙升至1.07亿元。如今该平台仍有接近1万名月活老师,月交易额也有几千万元,但已无人维护,仅有母公司享学的一名员工在兼职打理。 “回过头来看,当年一骑绝尘有什么用呢?O2O我们最大的尴尬是收不到钱,所以现在疯狂老师不是我关注的重点,先放着吧,想清楚了再回来收拾。”张浩很无奈。 公司其他合伙人建议找时间对疯狂老师一役进行系统复盘,张浩没有接受。他认为系统复盘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应该天天复盘,天天反思。 To B还是To C? 真格基金投资了400多家公司,其中包括大量在线教育公司,作为基金联合创始人的王强仅担任了两家公司的董事长,一起作业便是其中之一。 王强认为,互联网教育最理想的是一个老师面对一百万个学生。 “投资的这些公司当中,从投资的量来说,一起作业是最大的,因为这承载着我们的梦想。再做一个新东方不可能,能不能打造一个从意义、当量上接近甚至超越新东方的公司?”因此,王强在一起作业投入了不少精力,他每个月都会与刘畅见几次。 王强调侃,董事长务虚,CEO务实,刘很焦虑,他不焦虑。他让刘不要只盯着下个月的报表和数据,着眼下一年,乃至三年五年,眼下所有的压力就都没有意义了。 一起作业通过免费的互联网工具与服务切入公立教育,老师可以通过平台布置作业,家长定期查看孩子的学习进度及报告,借此实现对老师、学生、家长的绑定,但刘畅并不打算从B端赚钱。 他跟校长们说,To B免费。但进入公立系统,除了用户之外,可以获得两个宝贵数据,一个是某个城市、学校、班级最后的教研目标,也就是学习的终点,另一个是通过作业知道学生的个性化问题,这是起点。起点与终点之间,给一个个性化路径或者完整的解决方案,这就是商业化的路径。 2016年6月30日员工大会,他开始向七八百名员工“布道”。 一起作业的商业化路径有三条: 第一,增值服务,推出一系列自学产品,简单说就是根据大数据进行个性化错题推送,一个学科每月收费二三十元;第二,上线视频直播课程Ustalk等;第三,测试向线下机构进行导流。 目前,一起作业有超过4000万的用户,在中国多个城市渗透率超过50%。刘畅认为,通过积累用户和数据,未来商业化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爱学堂创始人兼CEO汪建宏则反其道而行之,坚决地做B端生意。此前汪建宏是黄冈中学网校校长,面对在线教育浪潮,他选择再次创业。2014年,工具类在线教育公司火热,汪打算模仿一起作业,做一家“中学版一起作业”。经过一段时间摸索,最终放弃。 “我跟他们出身不一样,互联网圈把创业者分为天派和地派,天派是鸟,靠用户和数据,地派是鱼,更擅长精耕细作,即便我真的做出一个‘中学版一起作业’,用户量和活跃度都很好,也还是不知道盈利模式在哪,只能放弃。”汪建宏对《中国企业家》说。 后来,清华大学成为了爱学堂的最大机构股东,依托清华大学的资源,爱学堂将教学内容的核心知识点做成动漫视频,进入公立教育系统,成为学生的预习材料、老师的备课素材。为了实现与学校的深度绑定,爱学堂推出了智能教学平台。汪建宏表示,目前爱学堂70%以上的收入来自B端,2017年有望盈利。 意识到直播C2C模式的种种弊端之后,2016年4月猿辅导开始正式转向B2C。 当年3月,一篇名为《在线教师1小时挣万元收入超网红》的报道引发了广泛争议,报道中的在线教师正是来自猿辅导。帅科表示,当时做这个网红老师的传播,核心诉求是招聘老师。起初,针对不同学科的老师,他们拉过名单,一些帅科亲自去谈。目前,猿辅导老师已从二三十人增加至三百多人。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