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为了尽快花完自己充值的十元钱,曹石找到了一种新的娱乐方式——在上班路上解救被“困”在一些被停放在不合适地方的单车。曹石上班路上会打开APP看周围是否存在明显被停放在小区或者偏僻胡同里的单车,然后就像当年拿着手机去炸Portal一样,在各种奇葩地点找到“被困”的单车,然后骑到红星路二段停放在醒目的位置,曹石对这样的“探险”感到很得意,并且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功德心泛滥的产物。 拔腿相助了几辆身陷困境的单车后,曹石终于要在今晚下夜班时用完最后一块钱做最后一次共享单车骑行。 运气不错,他刚走到总府路口,就看到了三辆并排停着的赛扣单车,于是上前扫码开锁。 第一辆,被人预约;第二辆,故障车;第三辆,依然被人预约。 曹石这才明白“可遇而不可求”这个规则其实还有下文:遇到也未必能用。 但他不甘心,凭什么三辆并排而放的车有两辆恰好被别人预约了?他决定等上10分钟到系统预约的最长时限,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来用车。 然而20分钟过去了,孤独的曹石和两辆单车都没能等来用车人,可曹石扫那两辆车的二维码时,系统依然提示已被预约。 最后失望的曹石在IFS楼下的角落里找到了一辆可用单车。 人高马大的他骑在坤车大小的单车上显得有些局促。 将近十一点的红星路沿线已经人迹寥寥,曹石形单影只。
代驾员的座驾比共享单车速度快得多 当他吃力地将车子蹬上新南门旁的复兴桥时,被一个骑着折叠电动车的滴滴代驾员轻松超了车。那个穿着印有滴滴LOGO工作马甲的代驾员还扭头一笑,仿佛在说:哟,这么晚了还在为互联网思维做实践啊。 曹石心说:你不也一样么。 他刚刚翻过了桥头的坡,登上桥面有些摇晃。 一个骑着电动车飞驰而过的家伙迎面逆行而来,顺便撒下一把某个包姓的小姐的名片。
深夜,撒小卡片的伙计也成了难得的骑友 曹石有些哭笑不得,把车子停在了新南门地铁站旁,熟练地扣上锁,并掏出手机点开了赛扣单车的APP,看到电子钱包里余额显示为“0”时,他终于如释重负地点下了“退还押金”的按钮。 明天,他准备去小区车棚里把自己吃灰已久的自行车打满气。 草根创业者和他的策划案 几个月来董航的每一天过得都很兴奋,而2017年的1月他的肾上腺素日均分泌值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和广州依然很热的冬季并没有关系。 作为晒尔单车的联合创始人,董航前几个月的兴奋来自创业初期的新鲜感,而最近的兴奋则是因为团队终于要有了属于自己的办公地点。 晒尔的团队自从去年8月创业以来,一直借驻在科韵路信息港里的投资人的公司中办公,与大名鼎鼎的猪厂总部为邻。 尽管公司的新家不是在董航梦寐以求的珠江新城,但那栋荔湾闹市区的全新写字楼依然让他充满期待,因为总算可以不与大量的IT民工为伍了。 晒尔的新家所在的写字楼,建成以来招商一直不算顺利,入住的公司在街道办眼里大部分都是“不够档次”的快消行业办事处、小贷公司和各类“微商”公司,街道办和区政府干部们急需找到一个看上去新潮又正面的公司改善区域形象。 于是正在寻求本地资源支持的晒尔便和街道办一拍即合:晒尔获得了所在区域的扶持,而街道办也有了招商的“成绩”,甚至还有了和天河区的另一家本土创业团队“万拜客单车”较量的筹码。 公司成立以来,财务、车辆定制、和街道办的谈判等等,都是由另一位合伙人,富二代老胡负责的,而董航的主要任务就是制定并执行运营策略,“如何用有限的资源把我们的存在感做到全广州第一”,老胡拉他入股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阿航,万拜客那帮衰仔最近跟我们杠得紧,他们天天早晚都在棠东、棠下的牌坊门口丢大量的车,想在数量上碾压我们,怎么办?”在小会议室里抽完烟准备出门谈合作的老胡抱怨道。
棠东棠下像九龙城寨一样的结构,是共享单车的噩梦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