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这是令人沮丧的情形,不是民主的好例子。英国人民被要求在不真正了解“离开”的决定可能意味着什么的情况下回答问题。这个问题不应该以这种模糊的方式提出,我希望(出于非科学的原因)在澄清含义后重新审视这个问题。这不是说我觉得这件事微不足道:不受限制的移民确实会导致很多问题,我想或许欧洲太轻易地采用了这个模式。然而,控制移民进入英国的代价可能太高了,一旦知道了这个代价,就应该允许人民决定做什么。但就科学而言,对我个人的直接影响微乎其微。我有一项可以执行到2020年末的ERC基金,即使英国能够在2020年离开欧盟(我对此表示怀疑),这些钱也是得到保证的。但二阶(2nd-order)风险仍然严峻:未来,优秀的欧盟研究者可能会认为英国不是他们想去的国家,所以我们能雇佣到的优秀博士后和研究人员会更少,我们未来的研究质量前景堪忧。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的经济可能会糟糕到我们无法参与国际望远镜项目。但到目前为止,脱欧事件对我们的影响很小,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所以我预期这次公投的影响会缓慢到来,而且会和很多其他因素混合在一起,这意味着我们可能永远无法确定这次公投有什么影响。 问:关于目前中国的天文现状,您有什么样的印象? 答:我知道很多中国天文学家在宇宙学中非常活跃,我的访问让我碰到了这个领域中的一些新生代年轻研究者。在我熟知的天文学领域,看起来中国学者的研究兴趣覆盖了所有重要的领域,在理论、数值模拟和统计数据分析之间达到了平衡,这和西方没有太大不同,工作的质量也是有竞争力的。我很难进行更广泛的阐述,特别是关于我不活跃的领域。研究兴趣的平衡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观测设备的使用情况,比如,研究高红移星系的中国研究者成比例地要少一些,或许仅仅是因为获得哈勃太空望远镜(HST)的观测时间更难。 问:最后您对中国读者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答:显然中国天文学仍然在快速发展。我知道备受瞩目的观测项目,比如LAMOST(郭守敬望远镜)和FAST(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后者受到了西方的很多特别关注,它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让人们看到中国建造世界领先的特定类型的设备。我认为会有更多这种项目。在我这次访问之前,我还惊讶于中国在空间天文学中不太活跃,特别是考虑到已经有载人空间探索的情况下。但现在我已经听说了很多新提出的项目,可以看到,情况很可能会发生变化。但最重要的趋势是最简单的:我之前不知道中国正在创造庞大规模的新的大学教职。科学通过聪明的年轻人不断创新从而获得进步,你们对这些新思想的投入势必会在未来一些年产生令人兴奋的回报。
图4. 约翰·皮考克教授是一名专业级的单簧管演奏者。右边是他在排练理查德·施特劳斯的作品时领衔爱丁堡队员乐团 (Edinburgh Player’s orchestra)的单簧管部。他也热衷于登山,他已经征服了苏格兰和其他地方的很多山峰。 (本文英文稿请见 ~smao/mr_science/peacock.pdf) 英文缩写 2dF: two degree field,2度视场巡天 2MASS: The Two Micron All-Sky Survey,2微米全天巡天 AAT: Anglo-Australian Telescope,英澳望远镜 DESI: Dark Energy Spectroscopic Instrument,暗能量光谱仪 ERC: European Research Council,欧洲研究委员会 Euclid: 欧几里得空间望远镜,欧洲主导的光学红外空间望远镜 FAST: Five-hundred-meter Aperture Sphericalradio Telescope,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 HST: Hubble Space Telescope,哈勃空间望远镜 LAMOST: Large sky Area Multi-Object fiber Spectroscopic Telescope,郭守敬望远镜,atv,又称为大天区多目标光纤光谱望远镜 LHC: Large Hadron Collider,大型强子对撞机 LSST: Large Synoptic Survey Telescope,大口径全天巡视望远镜 RSD: Redshift-Space Distortion,红移-空间畸变 SDSS: Sloan Digital Sky Survey,斯隆数字化巡天 WFIRST: Wide Field Infrared Survey Telescope,宽视场红外巡天望远镜,由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主导 WMAP:Wilkinson Microwave Anisotropy Probe,威尔金森微波各向异性探测器,由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主导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