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6岁的边立军从祖籍山西来到北京,编入北京市公安局民警大队,曾在长安街巡岗维护治安。2003年退役后,便一直待在北京工作,一路凭借自己的奋斗,当上了一家中法合资企业的行政部经理,后来又考上本科大学获得学士学位。 2005年,北京的房价已经涨到五六千,边立军只好到邻省的燕郊开发区买房,落户河北。他的房子与北京仅隔着一条河,距离北京边界不到10公里。但就因为差了这10公里,他或许很快就要失去工作了。 三年前,女儿出生,家里没人照顾,边立军辞掉了月入九千的工作,在家全职带了两年小孩。2015年女儿要上幼儿园,每个月的学费5000元,加上4000元的房贷和4000元的房租,他必须重新出来工作。 其实以自己的条件,边立军能在北京找到一份更加“体面”的工作,但为了多陪陪女儿,方便照顾,他决定去做“时间比较自由”的专车司机。这也是38%的滴滴司机选择网约车的理由。 2015年6月1日,他注册了滴滴,五个月后,他的月收入已经达到两万五。 其实刚开始做的时候,边立军很怕会遇到熟人,总是开出离家6公里外才开始上线接单。但时间久了,慢慢感觉到乘客对专车司机的认可,他也慢慢在工作中找回了自信和成就感。 边立军认为,网约车是时代发展的一个必然趋势,他一直期待出台政策来管理这个行业,使其更规范、更安全。可是他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跑个网约车也要北京户籍?为什么要背离绿色出行要求大排量? 北京市交通委解释称,设置户籍门槛是为了人口调控和治理交通拥堵。边立军对此不以为然,因为他的车就是京牌,即使不跑滴滴,他还是会留在北京。 “毕竟我在北京待了19年,所有的人际关系全在这儿,我不可能离开这座城市,我依然会在这里生活,我的车也依然会在北京开。” “只要这个平台还在,我就会继续做下去,那我只能背负这个不合法的罪名。”边立军认为,政策的严苛限制,将会令很多司机都生活在灰色地带,他感到很无奈。 广州 池小涛:“开朝元老”的出走 广州的新政要求,池师傅基本符合,只是租来的车不符合要求,身边已经有很多司机开始另谋生路,自己也做好了转行的准备。 来自梅州大浦的46岁的池小涛,是广州的第一批专车司机。 2014年8月,滴滴专车上线,池小涛则于9月入职。他表示,早期对专车司机的审核非常严格,要培训3天,考核通过才能上岗,他“考了两次才合格”。 1989年,刚满18岁的池小涛学会开车,至今有27年的驾龄,自称是一名“老司机”。2004年来到广州打拼,在公司从司机做到经理。几年前,他开始跑黑车,常常在白云机场、火车站附近拉客,做“商务接待”。 2014年,他从新闻中得知滴滴这个打车软件,直觉敏锐的他一下子嗅到了商机,毅然决定加入,并在此后的两年,把自己的勤奋在这个平台上发挥到了极致。 滴滴后台数据显示,池小涛每天在线时长都是12个小时以上,有时达到14~15个小时,平均每天25~30单,至今已接了13000多单,流水总额达到了46万,指派完成率90%,服务星级维持在4.9,全年无休,风雨无阻。 作为滴滴的“开朝元老”,池师傅经历了滴滴这两年来所有的风风雨雨。从2015年1月的“专车第一案”,到2月滴滴合并快的,到5月滴滴快车上线和出租车停运抗议事件,再到今年7月“专车合法化”,8月滴滴合并Uber中国,再到这次地方细则的出台,“滴滴的每一次变革,我都是参与者和见证者。” 2015年5月更低价的快车业务上线后,专车的大部分客流都分流到快车,订单量急速下降,“一天跑下来才几单”,池师傅当机立断转做快车。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