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相终于要把“逃离北上广”影视化了,对内容行业来说,这毫不意外。 就像新世相创始人张伟在4月27号的发布会上说的,新世相的公司定位至今都模糊不清。它的身上有很多属性,这跟它五年来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 最初,杂志编辑张伟在空闲时间里开通了一个名为“世相”的微信公众账号,它非常小众,它只面向媒体从业者和新闻系学生,还谈不上多知名。内容全是时代最优秀的新闻报道,前面有张伟自己对推荐作品的saying解读,主要谈的是写作技巧。 后来,世相的主题越来越广,张伟自己原创写作的比例也越来越高,宽泛的人生指南渐渐成为主流。以一篇疯传的《为什么说世道变坏是从取笑文艺青年开始的》,世相君张伟被认为是一代“文艺教主”。到新世相阶段,张伟已经换了两份工作,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创业者。 以 2016 年 7 月第一次“逃离北上广”开始,新世相终于成了现在的模样。
作为新媒体的新世相 这是老读者对世相的认知,他们不希望世相改变,只想让世相高举文艺大旗,提供最精致独立的喃喃耳语,用性冷感的文字旁观乱糟糟的时代。新世相转型时期,很多人评论说:世相君你变了。 公众认知中有一个荒谬的通病,人们普遍的成见是文艺青年不能做商业机构。压力是双向的,直播,那些鄙视文艺青年的世俗人士认为文青没有能力从事商业,而自我标榜是文艺青年的群体,则坚定呼吁文青不应该沾染上任何商业气味。 1980 年 12 月 8 日,美国青年马克·查普曼在纽约曼哈顿区达科塔公寓的门口,用点三八口径左轮手枪连发 5 颗子弹击杀了约翰·列侬,这位前披头士乐队主唱、摇滚史上最耀眼的明星当场陨落。像那个时代的所有其它青年一样,查普曼视列侬为偶像,但这次刺杀偶像的行动至今没有确切解释。很多人认为,查普曼就是因为太喜欢列侬了,一旦列侬作出什么改变,即便查普曼不出手,别的青年也不会放过他。 理想主义的狂热崇拜者们,想要让世界上所有偶像都一丝不苟地身着军装,在金钱和商业的行为上永远保持立正的姿态。 世相君虽无性命之忧,但每次新世相在社交网络上发起一些活动——譬如新世相提供给几十个幸运儿逃离北上广的免费机票,但是露出了赞助商,从第一季的航班管家到第二季的必去机票以及新增的滴滴出行、摩拜单车等品牌——旁观者立刻说:你们看,所谓的“逃离”只是副产品,新世相的主要目的是赚钱、扩张影响力,而你们都被利用了。 跟张伟一样,新世相团队里有相当多的资深媒体人,他们曾经在报纸、杂志、网络媒体工作多年,即使把他们拉去重新办一家综合媒体,或许也能在两三年内跻身中国一线的媒体之列。他们的写作能力和审美水平还存在,他们仍然通过微信、微博和其他社交媒体输出平均水平线以上的内容产品,也依然会产出“世道变坏是从取笑文艺青年开始的”这样的金句。 但是也会有力所不及之处,张伟去年在把工作重心转到新世相之前,曾经尝试过日系女装电商,试图以内容和社区来直接推动实体商品的销售。他可能低估了这件事的难度,atv,总之,最后没有成功。于是,张伟又变回世相君,在每日发布软绵绵生活内容的间隙,隔几个月就发起一次线下活动,“凌晨 4 点的北京”、“逃离北上广”、“丢书大作战”,这些东西(或许最接近的名词应该是快闪活动)大多不是新世相的创意,但是这么多新的老的媒体,只有新世相将它们落地执行了。“线下执行是最难的。”张伟自己也这么说。
“丢书大作战” 如果只看社交网络,新世相的质疑者和支持者都很多,但不可否认的是,真正参与进去的人也不少。那么问题来了,有针锋相对的评论认为:“如果我的下属在这种活动中鲁莽逃离北上广,我会立刻将 TA 开除。” 对此,张伟团队也没有回避,而是试图将解释权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们认为“逃离北上广”的真正目的只是在于为参与者提供一种想法,一种思考。新世相将“逃离北上广”第一季参与者们的故事编成了一本小册子,小册子封面引用了英国作家亚瑟·克里斯托弗·本森的名言:从古至今,唯一能令所有人感兴趣的事情,就是如何逃离。 作为广告营销公司的新世相 与其说新世相是一家广告公司,倒不如说它是一家新广告公司,并且,它从创业的第一天起就不曾排斥过商业。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