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幸的是,生物的复杂性远远超出了我们现有的医学知识范畴。虽然研究者们希望能够用有限的几种常见基因突变解释很多疾病的成因——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和精神分裂,这些疾病有大量的失败案例,但我们尚未掌握其机理。 然而,癌症治疗却是这些让人失望的案例中的一个亮点。癌细胞很明显地表现出基因异常,这就为药物提供了明确目标。在靶向肿瘤疗法受到广泛议论之前,靶向治疗方案已经成为了癌症治疗中的主要方案。 1998年,美国食品药品监督局批准了一种药物,用于一小部分乳腺癌患者的治疗,他们的癌细胞因为一种HER-2受体的表面分子存在而表现得异常活跃。Herceptin是第一个靶向癌症治疗药物,其后又有两种畅销药研发问世,它们是2001年问世的Gleevec(目标是白血病中的基因突变)以及2011年问世的Zelboraf(目标是黑色素瘤的基因突变)。 随着 DNA 测序变得相对便宜更能被大家接受,这些药物的成功给了人们希望,任何一种肿瘤的基因都可能成为线索,帮助人们找到直接攻击其突变的办法。 简单地说,靶向肿瘤治疗背后蕴含的思路就是:医生对肿瘤进行活检,分析其DNA序列,发现基因突变,其中一些突变可以用已批准的分子药物进行治疗。曾经,医生们会纠结于是治疗乳腺癌还是皮肤癌,将来对癌症定性的依据会变成基因突变类型,而不再是身体的某个部位。 这听起来非常诱人。研究者希望找到每一种癌症基因的弱点,但他们发现癌症突变的生物性要复杂的多得多。实际上,一位负责治疗Teixidor的医生已经开始证明,这到底有多复杂。 寻找一组病人 2012年4月,美国和欧洲15家领先癌症中心的医生们开始招募病人加入一项大型临床试验,展开一种癌症靶向药物的基础前期测试。他们研究了过去10年的数据,发现患有黑色素瘤这种致命性癌症的病人中,有半数都有名为BRAF基因的基因变异。这种突变使得黑色素瘤细胞很容易受到一种名为Zelboraf药物的攻击。 虽然这种药不能治愈癌症,甚至对一些病人没有任何效果,但在某些病人身上,它能暂时控制住这种高度恶性肿瘤的扩散。
▲ David Hyman是斯隆-凯特琳癌症研究中心的一位肿瘤学家 David Hyman是Teixidor在斯隆癌症中心的一位医生,他领导了一个国际研究小组,他们的研究目标是寻找黑色素瘤中的突变是否存在于其他癌症类型中。 他们希望找到一组病人(不管他们癌症种类如何,都有相同的基因突变),然后用这种药物对他们进行治疗。
▲ 斯隆癌症中心的Hyman指出MRI扫描上的一个肿瘤 他们的研究结果发表在了2015年8月的《新英格兰医学》杂志(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上,该结果对肿瘤学界是鼓励也是警示。Hyman和同事们找到的携带BRAF突变的病人,分别患有肺癌、结肠癌、甲状腺癌以及其他类型的癌症。 这种药物对有的人有用,但让人略感意外的是对有的人不起作用。比如对于非小细胞肺癌(non-small-cell lung cancer)患者,他们发现药物能对超过40%的患者起效,减缓他们的疾病发展。 然而,对结肠癌患者而言,虽然他们也有相同的基因突变,这种药物根本不起作用。
▲ 玻片上是经过染色的肿瘤活检组织 这种结果困扰着一批肿瘤学家,比如Michael Kolodziej,他是Flatiron Health 公司一位负责人。Flatiron Health 是一家数据分析公司,主要负责从电子健康记录中筛选信息。 “实际上对于很多病人来说,这对他们没有任何帮助”,atv,他说,“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可能是你可以做的唯一重要的事。但我现在还说不清具体对谁。”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