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我给大家写了一封信,告诉大家是我主动离开,不是被迫下课。我作为库巴第二大股东继续担任库巴董事。我也跟老丁说,如果有员工想离职,我会帮忙挽留。有员工问我还会在库巴呆多久,我说没想过,先休息一段是时间再说。 09 二次创业,涉足家纺 我从库巴出来后,很多人来找我。有的是国企,找我做副总裁。有的是民企,找我做 CEO。给的年薪都很高,几百万元的开价都有。但我一一谢绝了。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到哪个公司再去打工。当时我也可以出去做个投资人。但我还是选择再创业一次,说白了,想再证明一下自己。 当时,我已经做了六年的渠道 B2C,很想从这个被价格绑架的圈子里溜出来透透气。在日本、美国跑了一大圈之后,我感觉潜心静气不少,我决定慢下来,把资本、市场这些七七八八的浮躁想法都抛掉,琢磨琢磨产品,安安心心做个品牌。 我考察了很多行业,最终锁定家纺。一是身边很多人从国外回来后抱怨说,国内的酒店没法住了,家纺产品没法用了。我就想先做一条让自己用着安心的毛巾、一床让自己睡着踏实的四件套。 二是家纺行业还没有一个大的品牌商。三是这个行业渠道成本很高,一条几十元的毛巾,出厂后的销售额往往是几百元。因为毛巾不仅大卖场一般卖不上价,要进大卖场,就需要租个大的店。我们可以用互联网来提高效率,降低产品价格。 我和十几个伙伴在北京石景山一个居民楼里,找了个三室一厅开始开发产品。当时我们自己拿了大概一千万元自有资金投进来,先从安全标准做起。 中国家纺产品的安全标准严重落后国外。比如甲醛标准,中国的规定是每千克成人纺织品的甲醛含量不能超过 75 毫克,日本标准是 20 毫克。对于婴幼儿纺织品的甲醛含量,中国规定不能超过 20 毫克,日本是不超过 16 毫克。 另外就是增白剂。国外基本不用荧光增白剂。但中国很普遍。我们曾经选了两家国内最大的印染厂合作,发现他们都用增白剂,只好让他们重做。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中国三岁以上孩子的纺织品标准,用的是成人标准,对荧光增白剂更是没有限制要求。对孩子来说,这些标准太低了。要知道,三岁以上孩子的运动量很大,经常出汗,他们的皮肤是会呼吸的,对甲醛吸收力强。我看到一个数据说,目前中国 6 到 12 岁儿童的白血病发病率在世界上排名靠前。
▲ 大朴官网上的甲醛检测结果。 所以我们提出了自己的安全标准,无甲醛、无荧光增白剂、无致癌物。这里的无甲醛,不是完全没有,是含量极低,以至于专业检测机构的设备都检测不到。 要做到这个标准,需要供应链足够给力。我们花了 4 年时间,初步搭建了一个供应链体系。这是大朴的壁垒或者说防火墙。 刚开始找工厂的时候,供应商也是不搭理我们。我们找到一个以日本订单为主的宁波厂子。对方觉得我们量太小,不愿意生产。后来这个工厂的一位高管发现,我们的产品标准,居然跟日本标准很像,这在国内不多见,于是决定尝试着跟我们合作。 我们从一开始就严格要求。有一次我到仓库,看到产品的包装很普通,当时就决定全部放弃,改用新的牛皮纸袋包装,结果大受消费者欢迎。 但也因为无知而犯过错。比如一开始,我们采用 100% 纯羊毛来做羊毛袜,但很快发现羊毛袜用洗衣机洗了几次后就没弹性了,根本穿不了。 10 用户群从 “富婆” 调整为年轻妈妈 2012 年 8 月,“大朴网” 上线,域名是蔡文胜提供的。我从他提供的一堆域名中,一眼看上了 “DAPU”,并且想到了 “大朴” 两个字,于是要下域名,给公司取名叫大朴。 在产品定位上,我们走过弯路。最初的时候我们锁定事业小有所成的中高端消费人群。但很快发现,这些人有购买力,但没有传播力。我自己去送过货,发现这些用户主要是高收入女性,主要是公司总经理、国企高管、政府官员。她们的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不会把毛巾这些私人化东西展示和分享出去。 比如我们发现,一对地产界的富豪夫妻,一下子在大朴买了上万元产品。他们的微博有上千万粉丝,平时会发布各种信息,但他们不会在自己微博上说自己买了大朴的产品。他们是一群沉默用户,不会在私下场合跟别人分享自己的购物行为。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