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年的资本寒冬对外卖行业的投资人来说是“大范围重新定位期望” 的一年。《纽约时报》称之为“按需梦的终结”。独立科技媒体 Pando的叫法则更为形象——“食界末日”。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充斥着泡沫的行业为什么迅速遭遇寒冬?投资人的态度是否两极分化?创业公司是否财务造假?互联网外卖行业是否只是一阵转瞬即逝的台风? 答案很复杂。这一切始于旧金山的一家公司。 这家公司叫 Bento。 Bento 和增长魔咒 你好。 我们已经融了 200 万美元,曾被 TechCrunch、CNBC 和《旧金山纪事报(San FranciscoChronicle)》报道。如今,我们的银行账户里只剩 35 万美元了,估计只能持续到四月底。 我们需要融到更多钱——不然我们就完了。 作为一个 CEO,Jason Demant 异常直白。可能是经验不够,也可能是实在走投无路了。
Jason Demant(左一),CEO of Bento 当他的公司 Bento 开始走下坡路时,Demant 决定录下他与联合创始人和妻子的日常对话,发布在知名的科技播客 StartUp 上。 2015 年,毫无餐厅工作经验的 Demant 和联合创始人 Vincent Cardillo 决定要做一个餐饮 app。这个 app 为用户提供定制 “便当”,并可在旧金山全城范围内配送。 他们的 “app–餐厅” 结合产品在 2015 年的 LAUCH 大会上发布。大会由 Uber 投资人 Jason Calacanis 组织。Bento 的现场路演获得了热烈反响。然后团队就迅速拿到了两百万美元种子轮投资。 然而,在正式发布后五个半月,Demant 的会计师联系到他并告知,Bento 亏损很严重。 我们烧的钱比预期超出了七万美元,几乎超了 30—40%。大家都很震惊,“哇,发生了什么?” ——Bento CEO Jason Demant 后来发现,一份制作加配送要花 32 美元的 Bento 便当,实际上只卖 12 美元。 原料、厨房设施、厨师、配送员、还有开发 app 和物流软件的成本,加起来一个订单就要损失 20 美元。更糟的是,用户每周增长15%。 怎么说呢,还是挺尴尬的——因为我本该留心(运营费用)的,特别是在这么一个运营强度很高的行业。 收入增长通常是评判创业公司的标准。然而对 Bento 来说,这却加剧了他们的损失。 严格地减少开支(包括裁掉厨房员工)和提高配送费可能让 Bento 离盈利更近一步:“我们当时能省一分是一分”Bento 的 CTO Cardillo 说。 不过这家公司最终还是关停了 app 和按需订餐业务。 过去这一年让我们知道,我们创业的方法真尼玛太蠢了。如果我们之前在餐厅工作过——或者尝试过相似的行业,再或是能在 SpoonRocket(另一个送餐公司)工作个三年——我们可能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Bento 的 CEO Jason Demant 尽管历经挣扎,Demant 和他的团队还是成功融到了十万美元,帮助他们向直接的餐饮承办模式转型。不过 Demant 说起 Bento 的故事时,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失望: 那时候也曾经有过聪明的人鼓励过我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时感觉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在微薄利润率的钢丝上跳舞为什么外卖比打车难做——以及为什么投资人仍然乐此不疲 为什么投资人会花 20 美元来补贴你的午餐?表面上看,这荒唐得很。 然而,这跟资本追逐亚马逊、Uber 和现在的 Postmates 是同样的战略:他们为这些公司提供大量资金,直接秒杀对手。数十亿美元的资金储备使 Uber 之类的公司得以在亏损的情况下继续运营,并以低于实际成本的价格来提供产品。 这种方式帮助他们获取客户、扼杀对手。而一旦垄断建立,他们就能通过涨价来提高利润。 Uber 的主要模式跟死亡之星很像…… 他们充分利用了自身雄厚的资本实力作为武器,我认为这是史无前例的。 ——Postmates CEO Bastian Lehmann 然而,对于外卖类的初创公司而言,这种战略的风险更大。投资人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2001 年,曾融资 3.96 亿美元的外卖初创公司 WebVan 宣告破产(尽管它已经累计盈利 39.5 万美元)。值得注意的是,WebVan 的投资机构中有三家同时也投资了 DoorDash。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