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掌声、留恋、不舍……4月27日,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性学教授彭晓辉照常给四个班的学生上了《性科学概论》课程,课堂上座无虚席。 5月9日,彭晓辉对澎湃新闻(香港开奖直播)表示,当天这四个班的课是他从教生涯的最后课程了,他将于今年6月份正式办理退休手续,离开自己站了35年的大学讲台。 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的性学教授彭晓辉。视觉中国 资料图在华中师范大学,不少学生很认可这位明星教授的精品课程,甚至流传着“上华师不选《性科学概论》,等于白上华师。” 此外,“著名性学家”“中国性学会专家委员会委员”“性教育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武汉性学会理事长”“世界华人性学家协会副秘书长兼《华人性研究》主编”等一系列头衔也证明了他在国内性学领域的名望和权威。 但更多人认识彭晓辉,则是通过从一次又一次的“争议事件”:南京师范大学演讲完被称为“递套教授”、性学课上邀请退役的日本女优到课堂未果、性文化节开幕时 “被泼粪”等都让他一次次站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彭晓辉在谈起性学和中国的性教育现状、回顾自己的职业生涯和争议性往事时表示,“20年前,我们讨论的是要不要开展性教育,现在,我们探讨的是如何开展性教育,这是一种进步,但这还不够。不可否认,我们现在不少‘性盲’仍然在‘妖魔化’性学,性教育和性学继续发展需要有科学的角度和真正的普及。” 4月27日,在彭晓辉教授退休前的最后一堂《性科学概论》课上,有学生献上了鲜花,还有学生拍了纪念视频。 说到今年6月就要正式退休,即将离开大学课堂和学生们,彭晓辉对澎湃新闻坦言,“十分不舍,充满留恋。” 1992年,作为生物系讲师,彭晓辉开出了专业选修课《性生物学》。三年后,他又在原课程中加入了性心理学和性社会学的内容,将课程扩展为《性科学概论》,并面向全校非生物专业学生开放。 回想起自己申请开课的过程,彭晓辉分享起了当时的一件趣事,“当时,我们学院的一位老师就和我说,‘那种事儿’不用你教,学生以后也能懂,我当即反问‘哪种事儿啊?’他就笑笑不说话了。”彭晓辉认为,这就是大家甚至整个社会对性学、性教育态度的一个缩影,大家总是不愿意正视这个话题,这种不科学的态度是最要不得的。 作为一名在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研究了35年性学专业的教授,彭晓辉对澎湃新闻讲述起自己走上这个讲台的缘由,也讲述了自己选择性学毕生研究方向的往事。 “我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当时我考上了一所医学院,学的是医学专业,我记得很清楚,第一个学年的一节课上,我们老师讲人体的生殖系统,他一会说‘生殖器官’一会说‘性器官’,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会有两种说法?当时他就说,这是约定俗成的,没有过多解释。课后我又去查了很多资料,发现我的疑问没有哪本书可以解答,从那时起,我就对人类性方面的知识产生了好奇和兴趣。” 于是,他开始自学性学的相关知识,“那个时候,我涉猎了各种与性相关的文献,而决定我性学知识成熟的,恰恰是1987年再次印刷的英国著名性心理学家霭理士的《性心理学》。后来几年,我都在自学、研究性学相关的基础知识”。 毕业后的彭晓辉如愿到了华中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开始了自己的教师生涯,并始终坚持对性学的学习和研究。他在性学研究领域完成了学术著作21部,独立发表涉及性学的论文60余篇,并翻译了世界最大的人类性学网站“赫希菲尔德性学资料库”教程和文献资料达200万字。 此外 ,作为网红教授,彭晓辉建立了自媒体“微性学”的网络平台,粉丝达到33万,其微专栏“晓辉性元谈”累计阅读量超过了2.5亿。 “为什么很多人将性学和性教育视为洪水猛兽,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他们认为性学、性教育就是男女之事,这是非常不全面的观点,性学是由性生物医学、性心理学和性社会人文学科三大支柱所整合起来的综合学科。”彭晓辉说。 坦然接受 “递套教授”标签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