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利现在患有周围性神经系统损伤,记忆力低下,有时也会感到晕眩,经常迷路。他已经无法工作,只能依靠低保补助和亲友的接济维持生活。他觉得自己已经与这个飞速发展的世界有些脱节了,智能手机更加复杂,微信的很多功能他也觉得非常陌生。 但另一方面,他也庆幸自己已经习惯了简单的生活,j2直播,无论再发生什么事情,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在车水马龙的北京街头,他偏爱自行车的随性,更喜欢步行的简捷。 他开始不停地走路,登山手杖成为他随身携带的工具。从西直门到青年宫,从新街口再到积水潭,他在这个依旧充满活力的城市,试图找回身体里消隐很久的旧日气息。找不到方向的时候,索性一路走下去,在天黑的时候打车回来。 只是,郭利还是有些遗憾,如果没有入狱,他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让他更加无法释怀的是,他让父母为他不断担心忧虑了八年,他这个父亲也在女儿的童年生活中几乎消失了八年。 这个家庭的裂缝过于巨大,他只能尽力去弥合。 据郭利称,前妻患有抑郁症,没有抚养女儿的能力。自从他入狱后,女儿便一直与姥姥一起生活。上一次他见女儿的时候,还是去年的六一儿童节,“到现在已经10个月没有见面了”。但让郭利感到欣慰的是,女儿在学校的成绩和表现很优秀。他想将她的监护权争取回来。 在他的印象里,女儿身体不好,经常无故生病,脾气有时也比较暴躁。郭利希望能让女儿的身体与心灵得到更好的保护。在他的愿景里,那些画里的背影正不断开始转身,她的模样也开始变得更加清晰。 “一开始维权就是为了女儿,被捕之后的上诉更多是为了自己,但终究还是为了证明清白后可以重新回到女儿的身边。”郭利这样说道。 郭利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接下来他将继续维权,并准备“追究相关责任人的法律责任”。除此之外,照顾父母依旧占据了他生活的大部分时间。这次回京,他决定在适当的时候将自己的一些事情告诉女儿。至于前妻,他已经多年没有联系过,有些事情“实在不知道如何谈起”,他更倾向于“顺其自然”。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郭利慢慢明白,本来就没有什么突然的终点与起点,可以让他开始一种所谓的“新生活”。自己只想努力回到那个曾经被迫驶离的轨道。他希望还来得及,也许一切还不太晚。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