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拉架,也没人敢拉。”霍彩芳说。 事发路段还能看到被害人血迹经清理后的黑色印记遇害的母女 期间,萌萌起身想拉起妈妈,又栽倒在地。她的哭喊,被午高峰的喧闹吞噬 2月23日上午,陆建平的妻子打了个电话,筹划着换房。从去年开始,白士高天天骂人,让她难以安睡。 “打不过也拗不过他,也没人管,不敢在这住了。” 白士高隔壁的张先生,则开始了搬入前的首次清理。他们在为新居换门时,砸掉了一块与白士高门口相邻墙根的水泥。白为此谩骂。张不愿纠缠,自顾离开。上午10时,陆建平看见,白搬了个板凳,坐在巷口的井盖上接着骂街。 对街坊而言,这只是司空见惯的一幕。但之后的事,却完全失控了。 周四的绥德午间十分忙碌,午饭后的学生、上班族纷纷奔向学校和单位。下午2时,巷口的北门街已是车水马龙。白士高背着双手,穿戴着标志性的花帽、条纹花袄和花裤子,在洒满阳光的大街上来回踱步。 6分钟后,与白士高同单元5楼的47岁刘女士拿着书包,拉着女儿萌萌(化名)来到路边,直播,准备在让过一辆公交后,穿过马路继续送女儿上学。 双腿蹬着假肢的白士高冲上去袭击了他们。连砍6刀,其中两刀劈在了6岁的萌萌身上。母女随之倒在街边,白弃刀离开。 整个过程不过三秒钟。 一名骑电动车的女子看见了满脸是血的母女俩,吓得用脚撑着车子倒退几步。一旁的公交车也停下,乘客纷纷朝外张望。 以送牛奶为业的刘小兵驾三轮路过,他探身望见了母女俩,立即跑上前俯身救人。最早觉察的路人中,至少有6人上前施救。还有人从公交车上冲下来,递上卫生纸。 期间,萌萌起身想拉起妈妈,又栽倒在地。她的哭喊,被午高峰的喧闹吞噬。 人群开始聚拢,有人惊惶报警。关于现场的图文视频,开始在绥德人手机和社交媒体中扩散。 “事发五分钟,全县人都知道了。” 刘小兵抱起萌萌,向围观者求助,直到他被20岁的王越发看见。王骑电动车载着他和萌萌直奔医院。半途,他们与呼啸的120逆向而过。 人越聚越多,躺在地上的刘女士还在挥手求助,整条街陷入瘫痪。突然,人群惊惶四散——白士高重返现场,挥菜刀驱散人群。 在现场以东200米的一家餐厅里,服务员马丽萍发现了骚动,她拦下一位老太,对方告诉她:“杀人了,花老汉把娘俩杀了!” 而在人群中心,只剩倒地的刘女士与持刀站立的白士高。白将先前丢掉的刀捡起,又朝刘的腿上和身上连砍三、四刀。见刘欲起身,他再次上前补刀。或因用力过猛,或因脚戴假肢,他摔倒在地。起身后,他撤回巷口。 几分钟后,民警赶到。在3位持防爆叉和盾牌的民警掩护下,刘女士被抬上救护车送医。 此时,闻讯的陆建平正要走出巷口,忽撞见一手持双刀一手持砖块的白士高。白二话不说,将砖块砸了过来。陆建平一哈腰,砖块擦着他的后肩,打到墙上碎为几块。陆建平直起腰,发现此刻的白士高已站立不稳,嘴角涌出白沫。 随后,白士高仰倒在巷口的一块木凳上,刀也撒了手。民警上前,将其控制并送医。 当日下午,萌萌因急性重型开放性颅脑损伤、失血性休克而亡。刘女士被送医时仍有生命体征,头、脸、胸、腿八处受伤,最后死于伤势过重。疑似服毒的白士高也经抢救无效死亡。有人推测,他是在首次砍人后回屋服毒的。 弟弟白士高首度杀人后,大姐便通过抽烟来排遣内心的焦虑,就此染上烟瘾,如今每天都要抽2、3包烟 “精神”的变故 变故发生在1994年前后,从看守所回来,白士高性情大变 白士高并非天生就是“精神病人”。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