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珠宝产业的集聚中心,但许多年来,水贝村并没有因珠宝而变得“光鲜”,街道狭窄而陈旧,人群杂乱,村里的高楼很少,治安事件屡屡发生。在周边日新月异的发展中,水贝村显得“落后”、“陈旧”。 深圳罗湖区一位规划部门的人士告诉北青报记者,近年来,深圳的城市化进程呈现“爆炸式”。原来不起眼的水贝村的价值一下凸显了出来。在水贝村工地周边溜达,可以看到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特力珠宝大厦已经进入招商阶段;水贝珠宝国际广场已经封顶,主塔楼高度突破200米;水贝金座、水贝银座、金展珠宝广场、兴龙黄金珠宝大厦等大楼也即将投入使用。 在2015年,深圳的地价和房价高歌猛进,土地拍卖市场上屡屡出现高价地。深圳房价的涨幅全国第一。陈女士2008年在附近以100万元买下的一套房子,如今市场价已高达500多万元。由于黄金珠宝产业的发展,大量的产业和居住需求支撑着水贝片区的房价,这里二手房房价已经突破7万,直逼福田、南山等深圳的一些核心区域。 根据罗湖重建局《关于罗湖区翠竹街道水贝村城市更新单元规划(草案)》,水贝村城市更新单元项目早在2013年就列入深圳市城市更新第二批计划,城市更新单元用地面积53710平方米,项目共包括两块用地,其中北部地块用地位于水贝一路北侧,南部地块用地位于水贝一路南侧。 去年,《关于在罗湖区开展城市更新工作改革试点的决定》和《关于在罗湖区开展城市更新工作改革试点的方案》经深圳市政府常务会议研究通过。深圳最早的建成区罗湖成为全市首个城市更新改革试点区。市里简政放权,加之深圳市政府随后又推出了东进战略,水贝的城市更新几乎瞬间爆发。 故事 村民和租户的搬离历程 530桌大盆菜宴给外界造成一种水贝村村民欢天喜地迎拆迁的印象,但实际上,相当一部分村民并不愿意被拆迁,他们对拆迁的赔偿也有异议。 一位张姓村民介绍,他家在水贝村的珠宝生意一直很好,拆迁将给他们家带来较大的损失。他们一家都不愿被拆迁。 一位村民回忆,1:1的拆赔比并不高。而根据合约,商铺未来并不划分产权给个人,而是由村股份公司整体持有,仅按目前的商铺面积占比进行租金分配。这意味着村民享受不到商铺的升值。这是当年部分村民不愿意签约的主要原因。 据附近居民介绍,j2直播,水贝村大规模的拆迁开始于2014年上半年。但由于拆迁补偿条件的原因,部分村民不愿意签约。随后展开的大规模拆除和封闭通道,把村子切开成无法通行的南北两块,切断了村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区,原本日均人流量过万的道路无法通行,大量商户最终撤出。 据了解,改造前的水贝村住着来自各地不同阶层的人,有私企老板、都市小白领、小商品经营者、搬运工、清洁工、修鞋匠。他们在这里的居住时间甚至超过了许多村里的原住民。 一位在水贝村住了10年的租户对北青报记者表示,水贝村拆迁前大约住着数万人,其中九成是外地打工人群,还有一部分是公司职员和刚毕业的大学生,很少有水贝村的村民住在这里,他们大都在别处有住房。 北青报记者邂逅了一位在水贝村居住了20年的鞋匠,几天前在水贝村工地上办的大盆菜宴席,并没有邀请他,65岁的鞋匠虽然很坦然地说他没有资格参加,但眼神中还是带着些失落。在大盆菜宴结束之后,一位好心的水贝村村民给他送了一包吃剩下的饭菜,鞋匠感激不尽。如今,鞋匠不舍得离开居住了20年的地方,仍然在工地旁摆摊修鞋,但没有了“水贝村”,他连基本的生活费都难以赚到。 这位鞋匠告诉北青报记者,随着水电的消失,挖掘机开进村中,许多在水贝村住了10多年的住户在一夜之间搬离了这儿,昔日繁华的水贝村“墟市”一下变得冷清。北青报记者在工地旁的一家菜馆吃饭,潮汕老板娘抱怨,水贝村拆了之后,她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一落千丈,现在是勉强支撑。“撑不下去了就回老家去。” 未来 水贝村将打造国际珠宝生态创意城区 2012年,深圳市水贝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与京基公司签订了水贝村更新改造项目合作协议书。水贝实业董事长张兴祥曾表示,“我们全村人召开股东大会,在京基、佳兆业、华润、新世界和卓越五家开发商中选一家,最终我们决定选京基。”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