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占里掌控“换花草”者,是德高望重的歌师、药师吴奶银姣。吴奶银姣告诉成都商报记者,“换花草”只有她一人识得,在每年中秋节深夜,她都要上山采摘此药,再洗净晾晒保存。孕妇服用这种草药根部的不同部位,可决定生男生女。吴奶银姣称,她的工作是“免费、义务的”。但岜扒村村民潘老海称,他曾介绍一位桂林人去占里村求生儿药方,先后给予680元、2000元的报酬。 接受成都商报记者采访的十余名占里妇女均表示,她们并未服用过“换花草”,她们的解释,更侧重于“自然、天意”。男人们则直接表示,“那是女人们的事。” 奇迹背后,关于占里的另一种传言是“为制造男女平衡而堕胎、弃婴或醉婴” 传言 上世纪50年代末的一份调查中称,惟当地(占里)有扼婴的习俗,一对夫妻多半只有一男一女 传言 贵州一名人类学家称,占里人认为,不到一岁的孩子没灵魂,做流产不至于有太大的思想负担 传言 一些学者的文章还提到,占里村妇女怀第二胎时,若感觉与第一胎相似,便会引产 多次调研占里的人口人类学研究者沈洁介绍,因未掌握真实案例,她本人无法证实扼婴一说的真伪,“扼婴话题敏感,后期逐渐弱化” 从江县卫计局计生协会办公室主任刘华林表示,他进入计生系统以来,从未见过占里村有扼婴行为,外界多有讹传 唯一的双女户: 怀二胎时丈夫去世 创造人类学奇迹 50多年来,占里村的总人口大约增加了一倍;但村里的男女比例始终基本平衡。 从江县卫计局的统计数据显示,1959年,占里村为154户427人,到去年,全村为182户827人。解放后,占里村的人口总数虽有增长,但男女比例基本平衡。 2012年的统计数据显示,占里村全村178户,其中独子户1户,独女户1户,二女户一户,一男一女户174户,其余为五保户。 这份官方数据记载的唯一双女户,是妇女吴奶玉。她生的都是女儿,大女儿吴玉花24岁,正在上大学,小女儿吴妹亮,正在上高中。她说,怀上二女儿时,她的丈夫吴老林就去世了,她没有吃药,生下了一个女儿。至于为何不吃药,她没做解释,仅称那是“顺其自然”。 刘华林说,占里的计划生育工作极为轻松,几乎可以不管,占里的育龄妇女,无需上环,无须结扎。不过,成都商报记者注意到,相对周边村寨,现代“计生”信息在占里尤其侧重。在健康教育宣传栏上,专门撰写了“避孕药具知识”,占里村村委会大楼的“村人口学校”和“村人口文化大院”内,设有计生协会办公室、诚信计生办公室、计生资料室、育龄妇女之家、B超室、生殖保健室等。 计生官员: 我更相信是环境造就奇迹 有违生殖学常识 现代医学的常识表明,人的性别在受精卵形成时就已经决定,所谓服药以变性的说法绝无可能。 奇迹的背后,关于占里的另一种解释是,为实现男女平衡的目的,占里村有堕胎、弃婴或将婴儿用酒醉死的做法。 上世纪50年代末,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研究所等做过一次大调查。关于占里人口现象,此次调查资料提到:“惟当地有扼婴的习俗,一对夫妻多半只有一男一女,因此常有绝嗣的情况……” 一份研究引述贵州省人类学家张晓松的观点称:侗寨的宗教信仰有利于控制生育和人口增长,占里人认为,不到一岁的孩子没有灵魂,于是母亲和药师为控制生育的目的做流产,就不至于有太大的思想负担。沈洁介绍,因未掌握真实案例,她本人无法证实扼婴一说的真伪,“扼婴话题敏感,后期逐渐弱化。”一些学者的文章还提到,占里村妇女怀第二胎时,若感觉与第一胎相似,便会引产。与“换花草”对应的,是占里的“堵药”和“祛药”,其药性相当于避孕药和堕胎药。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