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城市规划局将社区董事会的意见转给相关建设机构,这些机构必须在设施计划里面充分考虑和论证社区董事会的意见。值得说明的是如果市长文书已初步遴选设施选址,则机构代表应参与社区听证会;如果文书没有提到选址,则一旦地址选定后机构代表也应立即通知社区董事会并参与听证。 第四,各社区董事会将意见呈至相应的区行政长官,区行政长官汇总后向上提议设施备选地址。 第五,一旦设施地址选定后,社区董事会有权设立一个设施监督委员会,全程监督设施的建设和运行。 此后,纽约的邻避运动逐渐平息。这说明合宜的制度设计是可以将中产阶级的"私性"转化为"公共性"的。 事实上,开奖,中国的中产阶级也有敢于担当,积极参与的一面。 长期以来,中国的环保部门只检测空气中的PM10,按照这一标准,北京等地的空气质量尚可,北京环保局公布的每日空气质量报告中,严重时也仅为"轻度污染"。PM10检测往往遗漏了更可怕的"空气杀手"——PM2.5,也就是大气中直径小于或等于2.5微米的颗粒物,粒径小,富含大量有毒、有害物质。 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前,美国大使馆在其院内架设了一台监测仪,每天记录PM2.5的浓度,并在Twitter网站上实时发布。严重时,美国大使馆用了"crazy bad"(糟得一塌糊涂)这一骇人词汇来形容。尽管民间呼声甚高,但中国尚未将PM2.5列入空气质量体系,通行的仍是PM10监测。直至2011年7月,环保组织达尔问自然求知社在北京发起"我为祖国测空气"的活动,之后不断地向各地扩展,上海等地区的PM2.5自测团队纷纷建立。一石激起千层浪,环保NGO和不少市民自发拿起空气检测仪器,走上街头,开始自测空气质量,一场民间自救行动开始推而广之。 城市新兴中产阶级就是这场环境保护运动的主力军。正是在"我为祖国测空气"运动的倒逼下,2012年12月,环保部部长周生贤公布了PM2.5和臭氧监测时间表,PM2.5监测全国将分"四步走"。具体来说就是:2012年,将在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重点区域以及直辖市和省会城市开展PM2.5和臭氧监测;2013年在113个环境保护重点城市和环保模范城市开展监测;2015年在所有地级以上城市开展监测,而2016年则是新标准在全国实施的关门期限,届时全国各地都要按照该标准监测和评价环境空气质量状况,并向社会发布监测结果。 在一定程度上,正是中产阶级的环保意识和参与意识,促成了公共政策的改变,使政府更加关注空气质量的改善和大气污染的治理,提升了城市社会的总体福利。 2013年1月,广州市环卫工人因为恶劣的工作环境和工资待遇问题而罢工,以城市中产阶级为主体的广州市民给予了有力的支持,通过公共舆论和现场声援等方式,使得地方政府迅速介入,承诺大幅度提高环卫工人的工资水平。 上述案例均表明,中产阶级在特定的情况下,也会超越自身的狭隘利益,参与公共事务,服务于公共利益。我们不能笼统地说中国中产阶级是保守的抑或激进的,而应该考察中产阶级话语和行动的具体情境,理解他们与外部社会结构和制度环境的互动。在当前中国这样一个急剧变迁的复杂社会,任何简单化的标签和结论都是武断的。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