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政界不愿与商界牵涉太多,但是却与学界交往甚密”。崔进这些年在日本结交了不少教授朋友,有必要的时候还资助一下对方,这些人出于感谢,也会主动给崔进牵线搭桥,助其认识政界人物,比如鸠山由纪夫。 在崔进的规划里,AVC将会是个投融资平台,撮合资本方和日本的各路创业者,将中国模式输入日本,将日本技术输入中国,总之,专利、技术、IP、乃至人才的买卖,他都做。 创业之前,崔进在日本瑞穗银行东京总部担任了两年特聘研究员,发现日本银行业的精英们,两耳不闻窗外事,而在他看来,到处都是新的机会。 单干之后,崔进搜寻项目都是通过他在瑞穗结下的关系网,比如他在“四大”的朋友,能够在法律允许范围内给他提供各行各业的统计数据和投融资计划情报。 横跨中日的投资机构日联资本做过一个统计,在日本,共有4类VC机构,分别是:由银行设立的银行系VC,规模占比为23%;有本土实业公司设立的实业系VC,占比为28%;由LP、GP出资成立的独立系VC,占比为35%;以及大学孵化基金设立的大学系VC,占比14%。 非独立系VC总占比高达72%,无怪乎日本VC的主流投资思维偏于保守。 日本的创业者们并非不需要VC,而是不需要眼下日本这样的VC。看起来,这为不缺钱又不缺经验、愿意冒险的中国资本提供了空间。 不过,不可忽视的一点是,如果你想进入日本市场,你需要能在中日两种文化间自由穿梭中间人。 “前几年,中国在日本买买买那架势有点类似露水姻缘,睡完就走,直播,短平快,接触的对象也未必是足够好的。我想干的事是撮合国际婚姻,就相当于个媒婆。”崔进摁灭一根烟,说道。 “想结婚,你需要个接触的过程,得从吃个饭、看个电影这样的提议开始,还要通过结出的过程发现对象是否足够好、足够合作。跨国婚姻双方底蕴不同,这事急不来。” ◆◆◆ 一个横跨中日FA的自我修养 圈子里熟悉Jack的人都说,他太适合吃“掮客”这碗饭了。 作为中国人,Jack打小在大院里见多了权贵,自然也有颗想要出人头地的心。他说,父母没有给上力,那就要靠自己拼搏,创造财富。 他的日语流利到让人分辨不出他是个中国人。他熟读日本历史,对日本人文掌故的熟悉程度甚至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当地人。他去做导游,有口皆碑,于是接待了不少国内来的政商界头头脑脑。 这是他的一张王牌,凭着自己极佳的语言天赋和迅速反馈、执行的能力,他为自己在日本换得了几张跻身主流的通行证。 “要我看,李莲英和李鸿章其实一样牛逼,”Jack又爆惊人之语。“他俩干得事核心都是一样的,细心、快速、执行力,永远说yes,不说no。” 在Jack看来,FA这个工作的核心就是对人性的洞察与把握。 他每次参与谈判之前,都要对着镜子自己跟自己演练几个小时,把所有谈判桌上可能遭遇的质疑和问题一一应对。 他曾陪着国内来的一位地产商人到东京一家很有名的手工西服店定制西服,裁缝量好了尺寸,告诉对方要等半年才能取货。 地产商嫌等得久,Jack与是对裁缝说:“你的手工太完美了,为了表示对你手艺的尊重,这位先生希望你这半年内就专心为他打造这一套西服,不要再做别的事情。” 地产商不吝惜钱财,手艺人就爱听别人赞叹自己的手艺,于是宾主尽欢。 “这就是做FA的基本功”,Jack颇有些自得的总结道。 崔进在瑞穗银行时,见过一位前辈,是个传奇人物,他曾向对方请教“为FA之道”。 这个身材矮小的日本老头上个世纪80年代末,曾替日本头部财团买下了美国纽约一幢地标式建筑,这是老头最成功也最失败的一笔收购。 这栋大厦被日本人以高出其他收购方数倍的价格买入,又在日本泡沫经济崩盘后,被美国人以极低的价格买了回去。 “我挣到钱了,但这不代表成功”。日本老头对崔进说。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