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3日,来自河南、北京、山西等地的多位走失儿童家长聚集在儿童安全平台神兔侠的发布会上,一位来自山西的母亲说,九年前9岁的女儿放学后被人掳进面包车里拐走,今年应该参加高考了。 现场还有个老人说,有个光棍村,谁给光棍介绍媳妇,村长就奖励一万元。 这些父母习惯性下跪拍照。人工智能、大数据在这时候能做什么呢? 在这场发布会上,主办方神兔侠邀请了主播直播,会后神兔侠用户从几十万增至400多万。救助走失、拐卖儿童似乎一直是大众潜能。 我们采访到了正在公益和商业结合的道路上摸索的神兔侠创始人李安,想更近距离看看公益与商业之间的矛盾和争议,以及神兔侠是如何做的。 为什么拐卖问题仍没解决? 按照不同的统计数字,中国每年失踪儿童不完全统计约有30万人,但找回的大概只占0.1%。 一些地区存留的重男轻女、童养媳、高彩礼等思想观念仍然供养着人口买卖市场。尽管公安等相关部门近年来也加大了打击力度,但在仍有需求、高收益、低成本的现状里,仍有犯罪分子选择铤而走险。 如今,今日头条、嘀嘀出行、支付宝等平台也积极与公安部合作,接入儿童走失紧急信息发布平台,推送儿童走失信息,借科技热,一定程度上增加了大众对儿童走失和拐卖的关注度。 社会关注度在提升是好事,大型企业需要承担这样的社会责任,但一些平台接入公安部丢失信息库后,所发布的信息都是在立案等环节后发布的,损失了时效性,且后续寻找等工作还是由公安部来主导完成。 而避免、解决儿童走失、拐卖的最有效方法是事前预防和事中高效寻找,科技手段在这些环节都还没能很好落地。因而,寄希望于不够成熟或至少不够普及的科技拯救这些困境家庭是傲慢、苍白的。 创业初衷:被“一位父亲偶遇被拐儿子”触动 几年前,曾有一个新闻,一位父亲在街头偶遇一个孩子拽他衣服赶不走,结果发现是自己走失的儿子,但发现时孩子已经受到摧残,成了聋哑人,这个新闻触动了李安,但更让人心痛的是这并非个例。 “对于大部分有孩子的家庭,孩子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存在,是核心。”李安的家庭是这类“大部分”中的一个,但他同时也成为站出来做防止儿童走失、拐卖的商业创业的“少部分”。 当意外真正发生的时候,在家庭教育之外,起作用的社会力量是不可缺少的部分。“预防儿童走失和拐卖这类社会性事件需要有人提前做,主动做,要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 胡适把怎样待小孩子看作考察一个国家的文明首要的事。主动做,把关爱的范围扩大,这可能就是公益最根本的含义。 其实关注儿童走失、拐卖的慈善组织、福利机构在社会上有很多,但机构能做的事多是事后的,比如,意外发生后去慰问、在网站展示信息等,这些体现社会关爱,同时引起报道、舆论关注,是不可缺少的,但无法解决根本问题。“没人交互,与在马路边电线杆上张贴寻人启事一样,很难起到有效的作用。” 仅靠公益可能无力推动一些现状改变。 事前预防比事后找寻更重要 神兔侠想集结大众力量——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信息核实、发布、寻找流程,减少环节中损失的宝贵救援机会。当有儿童走失后,家长可以立即在神兔侠平台app自主发布紧急走失信息。 而目前,神兔侠已在其覆盖的35个偏远、儿童走失高发、人口密集度大的地区拥有专职办事处,合作的志愿者社团,合作的律师事务所,对发布的信息审核、线下确认和救助、提供法律帮助等。 那么如何最大化这条即时信息的预警价值?就需要在时间和传递范围两个方面做考量。神兔侠将目标瞄准可以覆盖绝大多数人群的三大运营商,借此增大人群力量,增大孩子被找到的几率。 这是大众力量运用在事中紧急搜索的过程,而在事后,神兔侠平台上的中国儿童走失数据库和中国可疑儿童数据库的采集应用中,也有大众力量起作用。这两大数据库前者信息由失孤家庭发布,后者由志愿者发布。平台运用人脸识别等技术对信息比对、匹配人像,将达到高度相似的信息反馈给上传走失信息的家长。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