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选择进入一家 FA。「做卖方的话 deal pipeline 会比较大,一个个项目推进下去,总是会有些成果。」相比投资,FA 拥有一个更加标准化的流程,吴青觉得,只要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位,推进到无法推进为止,即使失败也没什么遗憾。「至少我明确地知道我是这个项目的 owner。」 比起没有掌控感,学习曲线放缓则更让戴康焦虑,而这也成为了他离开 VC 的主要原因。 随后,他加入了他参与投资的第一个项目,而他选择的职位是 CEO 助理。「CEO 需要汇集所有需求、了解所有信息、快速做反应,所以他一定是在迅速成长的。那么,我会假设离 CEO 越近,成长曲线越好。」 同样选择加入自己 portfolio 的王岩倒是没有太多不安和焦虑,他只是想做点冒险的事情。「我骨子里总是有一股蠢蠢欲动的东西在作祟,我没想过做一辈子投资人。」 「投资人创业」一直是个有争议的话题。 大多数人认为投资人不适合创业,连王岩自己也承认这一点:「投资人习惯于考虑风险、分散投资,没有人愿意把所有钱 all in 在一个项目上。但创业就是 all in,赌上你的 career。」所幸天性乐观的他早已经想好了冒险的后果:「大不了公司没做成再回来做投资就是了,这件事的 downside 对我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当然,从投资人变成创业者,要承担的不仅是风险,还有思维方式和工作方式的完全转变,这给他们带来很大的挑战。 在创业公司的两年让戴康变得更加务实:「在 VC 的时候,我都是在理论上解决一个问题,但在创业公司我需要把这件事执行到底,会把一个理论上的问题无限拆解到最小单元的维度,在每个维度上给出解决方案。创业公司需要执行,所有不能给出最后解决方案的行动、策划、接触都是无效的。」 而对于王岩来说,他遭遇的是「带团队」方面的挑战。「投资都是单打独斗,自己做好判断就可以了,像一个猎手,但做一家创业公司的 COO 意味着你要做羊群中的头羊。」 昔日的投资人们在创业公司的每一天也在面临新的焦虑。正如许多创业者的感受:创业就是和时间赛跑,公司每天都面临着生死的考验。而对于做出选择的投资人来说,这大概又会是一段焦灼但投入着的时光。 7、迷茫中的自我救赎 尽管不少投资人的热情和坚持被焦虑、不安、迷茫、失望所蚕食,但也依然有很多年轻人对这份职业爱的深沉。在被挫败拽入谷底后,他们总是选择看到希望,然后拍掉身上的尘土,再次出发。 如今入行 3 年的周奕已经辗转过 2 家投资机构,投出过数个估值在 1 亿美元上下的项目。他说,「目前对这份职业很满意」。但实际上,这几年他也并非一帆风顺。 头 5 个月里,周奕一直处于认知和判断缺失的阶段。「当时我没有自己的 view,没办法从自己的过往经验来判断一个项目好不好,非常依赖于同事和老板的反馈。」 但他一直在调整,试图把自己从迷茫中解救出来。 第 6 个月,他终于鼓起勇气自主的推了一个项目上去。这个「第一次」是他强逼自己学会下判断的开始。「合伙人给了像我这样的年轻人很多本不该给予的权利和责任,这逼迫我不得不提前成长。」 这种成长虽令人痛苦,但也帮他更快的看到希望。 他变得更加努力。2015 年下半年,已进入第二家机构的他花大半年时间把自己关注领域内所有的项目几乎都看了一遍,开始对行业有了自己系统的判断,尤其是对市场上被疯狂追捧的项目也有了不从众的观点。「现在,至少在我关注的领域内,合伙人都会相信我的判断。」 巧的是,在这个时间节点上,他在第一家机构出手的项目也开始有了亦或好坏的结果。「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就这么过了那个急于靠投项目证明自己的阶段了。」 角色的转变让他的思维方式开始更加接近一个成熟的投资人。「我会开始更加关注项目自身能不能赚钱,或者是不是一个能够 save the fund 的项目。」 看着 3 年时间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成长,他更加坚定的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但跟周奕这样能够自己拿项目,甚至体验跟 3、4 家机构的 VP 一起抢项目的投资人相比,许扬杰就没那么幸运了。 「将近 2 年的时间里我推的项目老板都没有投。」并且,由于自身机构投资方向的转变,他所关注的市场对于公司来说变得不那么重要。「整个 2016 年我几乎都在休息。」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