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灵魂是对外部入侵提供绝对保护的最后之门,这种想法已经持续了好几个世纪了。 约翰·弥尔顿在1634年写的文章里,描述了一位年轻女性被堕落的Comus绑在魔法椅上的情节,atv,她的身体被绑着,但是她自由地呼唤:“你不能限制我心灵的自由。”,她相信自己有能力保护精神自由不受任何外部控制的侵犯。 1913年,历史学家John Bagnell Bury写道:“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一个人在想什么,只要他选择隐瞒它。” 然而,这种想法可能要被推翻了。在心理过程当中,先进的神经成像设备(如:复杂的神经成像技术和脑机接口技术)让记录、解码、调节该过程中的神经关系成为可能。研究表明,神经成像技术和人工智能相结合,可以“读取”相关心理状态,包括隐藏的意图、视觉的体验甚至是梦的画面,这些都会以一个更加精确、分辨率更高的形式来呈现。 虽然这些先进技术在未来的研究和医学领域有着很大的潜力,但是它也提出了一个基本道德、法律和社会的挑战:神经成像是否合法,或者在何种条件下神经成像是合法的,而不是去干扰他人的正常神经活动。 图片出自Current Biology 11年的一篇文章,研究者通过fMRI对被试脑海中出现的画面进行了复现 神经科技已经不仅仅处于临床试验阶段,它已经进入商业领域了,而商业领域的道德准则要比临床宽松地多,这就让该问题有了特定的社会意义。如今,谷歌和Verizon等公司使用神经成像技术和其他神经营销研究服务,来检测消费者喜好以及他们对于广告、产品的潜在印象。 通过神经成像技术来解码神经信息的尝试也用于法庭,尽管有时候可能是以一种科学上有疑问的方式。 2008年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案例。一位印度女子以谋杀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这一决定基于对该女性进行的脑部扫描。根据法官的说法,她的脑部扫描显示出了关于犯罪的“经验性知识”。作为取证工具,神经技术表明了它有着巨大的潜力,它能够提高审讯当中对于测谎的关注。 尽管专家们对此持有怀疑态度,No-Lie-FMRI、Government Works等商业公司已经在销售使用FMRI(功能磁共振成像)和EEG(脑电图技术)等技术的设备,通过该设备对大脑的记录,人们可以区分真实和谎言。同时,军队在测试神经检测技术,用来检测士兵大脑活动的不足,军队也在使用大脑刺激来增加士兵的警觉性和注意力。 2015年,《科学》杂志发布了一篇特殊的论文——《隐私的终结》,论文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大数据到无限的网络连接,这些新技术如何让“传统的隐私观念过时”。 某种意义上,神经技术可能就是另一种侵犯我们隐私的工具,我们对此无能为力,尽管我们不太愿意接受这个结论,毕竟心理隐私和主观性之间的联系太密切了。乔治·奥威尔在其伟大著作《1984》当中写下了如下预言:“除了你脑壳里的几个立方厘米以外,没有东西是属于你自己的。”事实上,当精神信息也不再隐蔽,那就真的没有任何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了,主体这一与外部世界隔绝、存在于一个人思维当中的概念将会成为虚无。 我(来自Basel大学)和Roberto Andorno(来自Zürich大学)的一篇新文章就写了这样的一个问题,随着神经技术走出临床,我们将面临一个社会挑战:决定个人能够拥有什么权利与他们的心理维度有关。这一挑战可能会重塑现有的人权概念,甚至创造新的、基于神经的人权概念。 人们有着认知自由权,现在神经法学家在广泛讨论这一权利,该权利让个人在使用神经技术的时候,能够自由而全面地做出决定;人们也拥有心理隐私权,该权利保护个人不受第三方强力侵入大脑、获取大脑信息,也保护个人不受非授权收集大脑信息的行为的侵犯。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