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之前的事儿了,所以很多细节我都记不清了。我认为,我们观察到在那个特定时期的用户量和未来蕴含的潜力。看下我们的增长率就不难预测一到两年后会发生些什么。我认为一年半之前 Facebook 就认识到在全球市场上我们没有对手。 ——收购完成后你拿这笔钱(创始人拿到了 40 亿美元现金,其余为 Facebook 股票)做什么了?你有计划成立一支风险基金或者投资早期创业团队吗? ——我把所有东西都放在床垫下的锡盒子里。哦不,放在俄罗斯的 Sberbank 里。其实我对投资创业公司这事儿没什么打算,我不是这号人。我觉得大多数创业的想法完全是胡扯。如今我忙于 WhatsApp 的工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能让这个产品变得更好。我现在对其他任何项目都不感兴趣。 ——收购完成后你的生活有什么改变吗? ——如果说什么都没改变是不公平的。但我还是住在老地方,还是以前的朋友,这一点很重要。同样,还是一样的工作。Facebook 收购完成之后,我生活里 90% 的部分没有发生变化。 ——那么 WhatsApp 作为一家公司有什么改变呢?你的决策权是否变少了? ——产品研发全权在我们掌控之中。Facebook 在其他领域给予我们帮助,例如,财务、法律、公关、人力资源等。收购前我们没有财务总监。我们接受了这笔开支,按下了「付款」键。WhatsApp 是一家独立发展的小公司,我们付得起这笔钱。如今我们已是 Facebook 的一部分,而它是一家上市公司,要求自然有所不同。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来自 Facebook 的财务,他直接向母公司的财务总监汇报工作。 Brain 和我一直以来都对产品研发兴趣十足,现在我们仍然负责这块。现在你看到产品的变化早在收购之前我们就已经计划好了。我们推出了语音消息和桌面客户端。顺便说一下,Facebook 在基础设施方面给了我们很多支持。例如我们最近添加了电话功能。这些更新需要全球同步上线,社交网络帮助我们实现了这一点。 ——2011 年 Facebook 推出了他们的 Messenger,你们是如何共存的,会有竞争吗? ——我们有不同的利基市场,这两款 app 是完全不同的产品。Messenger 绑定的是 Facebook 上的联系人,所以使用它的是社交网络中的好友。而 WhatsApp 专注在手机通讯录里的好友。人们在不同场景下使用不同的产品进行沟通,两者的联系人名单是完全不同的。WhatsApp 专注于手机,而 Facebook 则专注于如何在桌面端和移动端提供相同的使用体验,把用户圈在 Facebook 上。 ——你过去在采访中常说赚钱不是首要的,你更喜欢把精力放在提高产品质量上。鉴于你过去并不是大富大贵的背景,为什么不想赚钱呢? ——我在 Yahoo! 工作过很长时间,也有公司的股票。同时,我也攒了一些钱足够过一个体面的生活。这给了我不必担忧 WhatsApp 能否赚钱的底气。我本来计划先在 WhatsApp 干个一年,之后看看结果再做打算。 产品开发出来用户开始使用它的时候,我们意识到我们有机会持续发展。红杉资本投了我们,所以我们不必担忧个人经济利益。 ——WhatsApp 现在盈利了么? ——现在,我们没有赚钱的任务。Facebook 的收购帮助我们整合资源,投入到增长和产品开发中。在近期我们不打算关注变现,我们的目标是拥有超过 10 亿用户(Facebook 已经达到了)。 ——在过去的采访中你说过,之所以把公司卖给 Facebook 是因为你和 Mark Zuckerberg 对互联网的未来想法一致,具体是什么呢?比方说,十年后在线交流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不是那种会预测 10 年后互联网会变成什么样子的人。你能找到很多乐于做预测的人。我从短期的视角来看世界。我对明天和后天会发生的事情更感兴趣。 如果你看一下 Facebook 在做什么,我们在做什么,你会发现我们有相似的目标。我们希望世界相通,人和人紧密相连并轻松获取信息。无论你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你都有机会拉近距离,感受到家人和朋友就围绕在身边。
幕后的复杂过程 ——你关注乌克兰的新闻吗?你对目前的局势怎么看? ——我倒是没有特别关注乌克兰的局势,我关注很多国际新闻。乌克兰的局势并不乐观,但我希望一切最终都会恢复正常,人们会达成共识。不论发生在哪里,战争总是很糟糕的。无论发生什么,我希望类似 Facebook 和 WhatsApp 这样的技术能拉近人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或许,未来 5 到 10 年这样的技术能帮助全球变得文明。 ——顺便问一下,WhatsApp 的创意是否成型于你想和在乌克兰留下的人交流的个人需求?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