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2日,三里屯的星巴克咖啡馆里,坐在记者对面的大媛戴着口罩,有些腼腆,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与直播平台上的那个主播有些出入。“我这几天过敏了。”大媛说。 大媛,女,一家直播平台的S级主播(直播圈里的高级主播)。在刚刚结束的博鳌亚洲论坛上,2016年被称为“直播经济元年”,但大媛对直播行业的感受更为直观:这是一个充斥着荷尔蒙、资本的行业。 大媛是一名来自沈阳的女孩,90后,性格大大咧咧。她告诉记者,在直播的房间中,她的形象可是多变的,人气旺,长得美。她身上的首饰也在明确地提醒记者,她正是直播这个新兴行业的受益者。 尽管做直播只有两年,但大媛在这个行业早已算得上是个老江湖了,收入高的时候,四五个月就可以入手百万,一天最高能拿到十几万元,现在平均一个月的收入也有十几万元。 这些收入,都是与平台分成之后的收入,但是大媛并不知道她应该缴税,或者平台分给她的收入应该是被缴扣过税款的。3月10日,北京市朝阳区地税局披露,某直播平台2016年支付给直播人员的收入高达3.9亿元,开奖,但未按规定代扣代缴个人所得税,今年最终补缴了税款6000多万元。 一位直播平台的资方代表告诉经济观察报,现在大部分的直播平台都是以发工资的模式邀请大主播入驻平台,主播的收入除去打赏分成外,平台也会给工资,但是这部分工资也是打赏的形式,这就相当于工资和打赏分成这两部分收入都没有缴税。 经济观察报获悉,除了3月10日披露的6000多万元补缴税款,北京市税务部门要求其他多家直播平台补交税款,补交税款接近8000万元。 中税网税务师事务所总裁王冬生对经济观察报表示,首先是要看直播平台是否有代扣代缴任务?平台是否是网红主播资金的支付人?如果是支付人,就有扣缴义务,比如资金打到平台的账户,那么网红的收入就算是平台支付的;现在平台主播有三种:第一种就是工资薪金,打赏都是平台收入;第二种,钱打到网红的个人账户,网红该自己缴纳;第三种,网红的收入先打款到平台,资金再从平台分给主播,平台应该履行主播个人所得税的代扣代缴义务。 收入来源 大媛刚开始做直播时是在沈阳,做直播之前的大媛做过微商,atv,在传媒公司上过班。 从去年7月开始,大媛的收入来源主要是平台上的打赏。“打赏换算成现实价值,从1毛钱到几千块不等,比如送给主播一个汽车,就需要花几千块,每个平台的打赏不一样。”大媛说。在这过去的两年中,大媛最高一天的收入十几万元,现在一个月十几万元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现在直播行业火爆的一个缩影,2016年被称为直播经济元年,无论是用户数量的迅猛增长、资本的争相涌入,还是各大直播平台相继入场,都预示着直播经济的到来。 2017年3月8日,陌陌科技公布了2016年第四季度及全年财报,根据数据显示2016年陌陌全年营收5.531亿美元,全年净利润1.77亿美元,其中第四季度净利润达9150万美元,同比增长674%,月跃用户8110万人,创历史新高。其中直播收入环比增长79%。 2016年9月21日,昆仑万维发布公告称,公司拟出售所持有的网络直播平台“映客”3%的股权,售价为2.1亿元。这距离昆仑万维在2016年1月领投映客之后,还不到9个月,而在此期间,映客的估值已经足足涨了17倍。 在直播平台估值快速翻倍的同时,平台主播赚钱却不像之前那么容易了,主播的赚钱方式变成了线上加线下。 虽然现在收入在直播圈里还算是比较高的,但是大媛告诉记者,早期入行的主播收入更高,最高的时候一天一百万很正常,正常的话月收入二三十万,但现在竞争太激烈,想达到这个水平很难。 在线上成为S级主播后,大媛开始做一些线下的活动。第一次线下活动是在沈阳做服装主播,负责现场宣传,一小时左右的活动收入两千元。在北京参加线下活动,一个小时五千元。 大媛的S级主播,是平台根据主播人气、流量、颜值评选出来的。目前直播比较流行的是娱乐类主播、感情类主播,大媛觉得自己应该是娱乐类主播。“用了两个月就做到了高级主播,现在直播没有固定的时间,比较随性。”大媛告诉记者。 大媛坦言,直播平台的主播是有任务,比如要求每个月在线20天左右,还有小时任务,每月四五十个小时,并且要求每天都要直播。 大媛现在从一家平台跳槽到另一家直播平台,分成比例已经大大提高。据经济观察报了解,在直播圈内,映客平台上的主播拿32%,平台68%;陌陌主播也是30%左右,大媛现在所在的平台,她拿到的是大头(50%以上)。 直播平台的突然火爆,也引起了税务部门对于直播平台税收不规范行为的重视。 (责任编辑:本港台直播) |